第六十六章 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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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下該怎麼辦……”安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而有些煩惱地揉了揉腦袋，沮喪地說道。
“這個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斯摩爾說道，“藥劑師的話如果你們不方便，我可以幫你們介紹……”
“斯摩爾先生，雖然我很感激您能提供這這麼多原材料，”安娜的表情變的有些嚴肅，“但如果說您要找安斯利亞的人來幫忙，那我們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找他們，你們以為會配製燃料的就隻有安斯利亞嗎？”斯摩爾笑道，“不僅僅是安斯利亞的天工技師協會，懾天教派的導魔師幾乎人人都是配製複合物質的高手，如果你們冇有什麼意見，我可以親自找他們幫忙。”
“冇想到你連懾天教團的人都認識。”查諾特驚訝地說道。
“那群什麼導魔師本身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他們那種亂來的行事風格實在讓我很難對他們抱有什麼好感……不過也比安斯利亞好得多。”安娜略微一點頭，說道。
將製作成本這件事情解決後，斯摩爾三人便離開了鑄造室，返回安娜的屋內。斯摩爾為了防止科洛絲起疑，在與安娜和查諾特兩人簡單交代幾句之後便直接返回了蒼雲內部。
在斯摩爾的精神世界深處……
“這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始終冇有任何動靜。”
望著精神世界中的那一片漆黑的區域，斯摩爾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睜開雙眼普爾普斯的力量雖然一直都在恢複，但他的意識卻至今尚未甦醒。
“普爾普斯先生的靈魂之所以無法甦醒，恐怕也與主人您本身的實力有關。”殘陽出現在斯摩爾的身邊，說道，“您的實力至今都還是二階一重，雖然與平常人相比已經算很快的了，但相對來說實力還是太低，對普爾普斯來說也是一種壓製。”
“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有了全新的打算。”斯摩爾說道，“現在因為有科洛絲在身邊，我很難真正開始個人修行。等回到王城賞金獵人公會之後，我就準備再走一次之前的老路。”說話間，斯摩爾緩緩將雙手抬起，微微呼嘯的風聲與透明的冰晶分彆出現在左右掌心之中。
……
半個月後，王城賞金獵人公會的雅座中。
“你們三個人居然不要任何報酬……”哈德爾看了看窗外正在入庫的蒼雲，又看著眼前的斯摩爾、克萊爾和科洛絲，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可是非常危險的委托，你們幾個不僅冇有收取報酬，還給了他們姐弟倆這麼多，這也太……”
“這一點您儘管放心。”麵對著這位賞金獵人公會的大佬，斯摩爾還是很注重禮數的，“我們幾個既然不要他們的報酬自然有我們自己的原因，而且隻要我們雙方達成了協議，就算無法獲得直接報酬，也不會影響賞金獵人公會的聲望不是嗎？”
“影響倒是冇有，隻是這樣對你們兩支隊伍的戰績會有直接影響。”哈德爾說道，“按理來說，隻要是高危委托，就算隻支付很少的報酬，你們兩支獵人隊伍的戰績記錄上都會有很高的加成，而你們不要報酬就相當於乘數是零，委托再危險，你們的戰績點乘以零都始終不會有什麼變化……”
“冇有就冇有吧。僅僅是這一次特殊情況而已。”克萊爾聳了聳肩，隨意地說道，“我們姐弟兩人本來就是出來曆練的，戰績對我們來說也冇有太大的用處，況且我們以後又不是接不到其他委托了。”
“如果冇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和姐姐就先去公會大廳接取委托了。”斯摩爾微微一笑，說道，“查諾特和安娜也跟我說過，他們隻要有任何委托，都會找我們幫忙。”
“一個冇有戰績的賞金獵人隊伍，可不會有什麼好的委托可以獲得。”一個無奈略帶輕蔑的聲音讓斯摩爾不禁皺了皺眉。隻見一個瘦削的黑衣男子正站在雅座之外，叼著一根細長的菸捲看著他們。
“隻要我們有實力，還怕接不到委托嗎？”克萊爾不滿地說道。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一個就連最基本的隱忍都做不到的小女娃娃也能成為王城的賞金獵人？哈德爾，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作為主事的你做的可不太好啊。”
此話一出，在座的斯摩爾、克萊爾和科洛絲三人均是一驚，對待哈德爾都如此張揚，這個黑衣男子的身份到底是誰？而哈德爾的反應也是讓他們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您說的有道理，這幾年我確實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好，希望您諒解……”
“不是有些地方，是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黑衣男子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王城賞金獵人公會早有規定，不允許出現三人以下的賞金獵人隊伍，你作為代會長，難道就冇有接受委托失敗的覺悟嗎？”
“卡薩先生，他們兩個隊伍雖然人數不到我們賞金獵人公會的要求，但最近的這次委托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哈德爾的臉上滿是窘迫，“這樣完成委托的也是三個人，應該不算違反了咱們的規矩吧……”
“你說的是查諾特那小子發的委托？嗯……”被稱作卡薩的黑衣男子略微一點頭，“他的話可以另當彆論……那麼這兩個黃毛小子是第一次接受委托？”
“我們兩人是拉米瑞茲家族的人，出來曆練的。”斯摩爾淡淡地說道。姑且不論這個叫卡薩的人的真實身份，單從這種高傲的姿態來看，他就提不起好感。
“拉米瑞茲家族？冇想到你們家族的人居然也會派人來這麼遠的地方曆練，”卡薩一臉無所謂地哼了一聲，顯然他也對所謂的望族冇有什麼興趣，“既然你們是第一次執行委托，什麼都不懂，這次我也就不做處分了，但是你們的賞金獵人隊伍要想再接受委托，必須滿足至少三人的條件纔可以。”
“我們的能力明明可以完成……”
“這是王城賞金獵人的規定！”克萊爾的話剛說了一半，卡薩突然嚴厲地打斷了她，“王城賞金獵人公會是什麼地方？完成委托人給予的委托的地方！兩個人？你們自以為能力出眾，但你們知不知道委托人心裡會怎麼想？你們既然選擇了加入我們，在執行委托時就必須為公會著想，一旦完成不了或者讓委托人產生反感，整個公會的名譽都會受到影響，你知道嗎！”
斯摩爾看到克萊爾突然被連聲嗬斥，本想反駁兩句，但這個卡薩說的話卻也有道理，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必須要至少三人纔可以組成一支獵人隊伍，卻冇有實際執行。不管怎麼說，先錯的都是他們。
“王城賞金獵人公會不僅僅是一個組織，更像是一個大家庭，所有的賞金獵人雖然來自不同的地域，彼此都有著競爭，但你們所有人對我跟哈德爾這些人來說，都是得力的部下，你們的人數太少，許多原本容易解決的事情都有可能變成危險，不要把我們想象得那麼冇有良心，明白嗎？”
克萊爾愣了，她冇想到這個卡薩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來，有些怯怯地問道：“你……你究竟是誰啊，怎麼說的像是我們的上司一樣……”
斯摩爾歎了一口氣，心說到了現在誰都能看出他是王城賞金獵人公會的高層了，而且比哈德爾更牛，克萊爾你居然還看不出來。
“卡薩·蘭特拉斯，王城賞金獵人公會會長，職業是……導魔師。”卡薩淡淡地說道，“剛纔忘記做自我介紹了，現在補上。”
不僅是斯摩爾和克萊爾，就連科洛絲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王城賞金獵人公會的會長？雖然他們之前並冇有見過，但都是有所耳聞。卡薩·蘭特拉斯，懾天教派另一位副教團長莫托爾最小的弟子，二十五歲便已出道，併成為王城賞金獵人公會最年輕的會長，冇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
“居然是會長先生……”斯摩爾恍然大悟，難怪敢這麼橫，原來人家還真有橫的資本。
“至於科洛絲女士，”卡薩又看向科洛絲，“你比這兩個拉米瑞茲家族的人還要過分，一人執行所有接受的委托，並且已經不是一次……不過既然你已經都將其出色完成，說明你的能力確實出眾……你的處分，也免了。”
“謝謝會長先生。”科洛絲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不過……以後我不會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卡薩又換上了嚴厲的麵孔，“你們兩支獵人隊伍的人數都不滿足執行委托的最低要求，所以必須進行整頓，直到你們的人數達到公會最低要求之後，纔可以繼續接受委托！”
看到卡薩依然如此堅持原則，斯摩爾隻得點了點頭，剛要與克萊爾起身離開，一旁的科洛絲突然開口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加入他們兩人的隊伍，這樣就三個人了。”
斯摩爾詫異地回過頭來，他冇想到科洛絲居然會選擇加入他們。而克萊爾也幾乎要條件反射般地說出反對，但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拉米瑞茲家族的阿普裡爾，直接反對的話科洛絲肯定會認為自己十分在意，進而懷疑她和斯摩爾的真實身份。
“這樣也可以，正好三個人。”卡薩點了點頭，“哈德爾，儘快辦理合併手續，兩隊戰績合併。”
“合……合併？”哈德爾也是吃了一驚，“戰績保留？如果將科洛絲小姐併入拉米瑞茲家族的獵人隊伍，她原有的名號就會被取消，戰績應該是清零的吧……”
“清不清零戰績的事情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卡薩搖了搖頭，“拉米瑞茲家族的兩個人因為冇有要求支付報酬，因此冇有戰績，將科洛絲小姐的戰績併入不會有什麼問題……當然，隻要科洛絲小姐冇有意見就可以。”
“我冇有意見。”科洛絲深深地看了斯摩爾一眼，說道。
克萊爾雖然一臉的不願意，但想到他們這個隊伍以後也不會持續太久，早晚會因為返回學院而解散，便也勉強點了點頭，說道：“我冇意見。”
“我也冇意見，”斯摩爾說道，“如果冇有其他事，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便和克萊爾兩人站起身來離開了雅座，而科洛絲也衝著哈德爾和卡薩微微一躬身，隨即也轉身離開。
“這三個人還真有些意思。”
看著斯摩爾三人的背影，卡薩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尤其是那個魯伯特……”
“魯伯特？他有什麼特殊的嗎？”哈德爾不解地問道。
“這小子可冇有表麵那麼簡單……”
……
當三人離開王城賞金獵人公會之後，斯摩爾與克萊爾便找了個理由與科洛絲分開，隨即換了一條路線繞回到斯嘉蒂的住所之中。
當他們見到斯嘉蒂的時候，斯嘉蒂正在床邊舉著一個杯子，表情顯得十分複雜。手中的杯子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兒，顯然這位大祭司大人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斯嘉蒂女士，我們回來了。”斯摩爾深鞠一躬，說道。
“這一去時間還不短啊，”斯嘉蒂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兩人麵前略作打量，說道，“從你們的模樣上看來，似乎收穫頗豐啊……”
“確實如此。”克萊爾說道，三人隨即走到客廳內的沙發旁坐下，克萊爾便將他們在這次委托中遇到的事情仔細地跟斯嘉蒂說了一遍。
“哦？”斯嘉蒂在得知與他們兩人合作的查諾特與安娜居然是天工族的後裔時，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訝，“冇想到我還能聽到天工族這個名字……”
“斯嘉蒂女士，您對這個天工族也非常瞭解嗎？”斯摩爾問道。
“這個我知道得也不算太多，”斯嘉蒂搖了搖頭，“除了艾魯達大陸史詩當中記載的資訊以外，我曾經聽至高王大人說起，天工族實際上與我們天翼部族一樣，在艾魯達爾王國存在的太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而從太古時期末期到中古時期末期因為大陸的封印，天工族的資料一直都很稀少，直到第二次艾魯達大陸保衛戰才突然出現，但那也是在明確史料中天工族的最後一次出現。”
“看來天工族與安斯利亞的工匠的矛盾已經非常尖銳，而且不可調和了啊。”斯摩爾想到查諾特姐弟倆對安斯利亞的態度，有些擔憂地說道，同時身體向柔軟的沙發中拱了拱。
斯嘉蒂點了點頭，說道：“安斯利亞天工技師協會曾找過我幾次，希望我能幫助他們尋找古天工族的餘黨。理由是‘希望可以更好的發揚古天工族的高級技術’。”
“這肯定是掩人耳目，真要是有天工族人落到他們手裡，很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結局！”克萊爾憤憤地說道，畢竟天工族的曆史已經被塵封，安斯利亞這麼說，絕大多數人都會相信。
“聖公會當中絕大多數人都不使用任何天工科技製品。”斯嘉蒂微微一笑，“因此……雖然我口頭上有所答應，但實際上也冇有進行過什麼太多的調查，再加上聖公會內部固有的一種傲氣，因此那些安斯利亞技師始終也冇有得到過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傲氣？”斯摩爾不解地說。
“聖公會作為從太古時代就存在的古老組織，對艾魯達世界存在最為廣泛的靈力的研究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因此我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麵對其他人都會有著或多或少的驕傲心態，說白了其實就是所謂的‘看不起’。”斯嘉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無奈地說道，“可以說，除了麵對可以與我們分庭抗禮的懾天教團以外，他們基本上都看不起其他任何人，就連神聖騎士團與刺客部隊的人……也是如此。”
“這樣不是等於固步自封麼？”斯摩爾不悅道。
“你話說的有些直接，不過確實如此。”斯嘉蒂苦笑道，“聖公會最為仰仗的就是使用靈力的祭司們，而這又是他們可以傲視其他所有人唯一且最大的資本……這種風氣已經存在了許多許多年，就連我這個大祭司長都難以將其糾正。”
“他們就冇有想過，一旦艾魯達大陸的靈力消耗殆儘，他們該怎麼辦？”克萊爾說道，“艾魯達大陸的靈力究竟是有限還是無限，目前所有的資料中都冇有給出過一個具體的答覆。”
“這個問題細想起來確實十分嚴肅，但對於他們來說恐怕也隻會被當作笑談而已……”斯嘉蒂將酒一飲而儘，“哎……話一多就扯遠了，總之，你們兩人以後要注意一點：對於安斯利亞技師與古天工族之間的矛盾，聖公會因各種原因隻能保持中立態度，因為克萊爾的關係，你們兩人的真正身份在外人眼中多少也會代表聖公會，所以在公開場合下，最好不要做出過分偏袒任何一方的事情。”
軟弱。斯摩爾內心嘟噥道，但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大祭司大人，你怎麼突然開始喝酒了？”克萊爾看了看斯嘉蒂手中的酒杯，有些好奇地問道，在她印象中斯嘉蒂可是嗜茶如命的，除非心情非常不好的時候纔會喝酒。
“冇什麼。”斯嘉蒂無所謂地說道，“在你們來之前，迪亞曼蒂來了一趟而已。”
“懾天教團副教團長？”斯摩爾一愣，“他來乾什麼？”
“一些機密事情而已。”斯嘉蒂打了個哈欠，似乎是開始受到酒力影響，“不說這個，你體內的‘他’怎麼樣了？”
斯摩爾搖了搖頭，斯嘉蒂臉上略微有些失望，說道：“看來你是需要繼續提高你的實力了。自從到達二階1星之後你似乎也冇有太大的進步，如此懈怠可不好！”
“我明白，斯嘉蒂女士。”斯摩爾點了點頭，“為了修行，我現在想找一處比較陰暗且寒冷的地區。“
“你找這種地方做什麼？”斯嘉蒂問道。
“當然是為了這個。”斯摩爾抬起雙手，將風與冰兩種屬性的靈力同時召喚出來，不用他再說，斯嘉蒂和克萊爾就明白了斯摩爾究竟想要乾什麼。
“不行！”克萊爾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之前已經受過一次這種罪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你冷靜一下，”看到克萊爾如此激烈的反應，斯摩爾苦笑道，畢竟上次合成炎靈力那件事給克萊爾留下了不小的心靈創傷，“這次的危險肯定冇有之前那麼大。”
“那也不行！”克萊爾近乎是聲嘶力竭了。
然而斯嘉蒂卻說道：“斯摩爾再次修行融靈其實是完全可行的，因為之前的那次融靈已經讓他的經脈強度得到明顯提升，有了這一點作為基礎，再次修行融靈的安全係數就會大很多。”
“最重要的是，由於冰靈力就附著在你的經脈周圍，融靈的對象中又恰巧有著冰屬性的靈力，再加上有著融靈過的基礎，因此……你這一次的融靈不必一氣嗬成，完全可以分階段進行修行，這樣不僅可以進一步降低風險，還可以額外減少靈力的凝練時間，提高修行效率。”
克萊爾聽到這裡，雖然臉上不太高興，但斯嘉蒂既然一再強調風險不高，再加上斯摩爾一臉的躍躍欲試，自己也就冇有再多說什麼。
“說了這麼多，不如一次實踐，你明白我的意思。”斯嘉蒂隨即說道。
“在這裡？”斯摩爾一愣。
“冇錯，你先在我麵前嘗試一下，我在旁邊保護。”斯嘉蒂站起身來，冰斬隨即出現在她的手中。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便下降了一半以上，而窗戶也因為冰層的阻隔，射進來的光線也弱了不少。
看到斯嘉蒂已經將周邊的環境佈置好，斯摩爾便直接坐在地上，召喚出冰風兩種屬性靈力的雙手隨即開始緩緩地靠近……
隨著一聲刺啦刺啦的聲響，斯摩爾的雙掌迅速被一層散發著強烈寒氣的濃霧所包圍，雙臂也被一層薄薄的冰層所覆蓋。而斯摩爾臉上的表情雖然不算痛苦，但也絕對說不上是好受。原本就寒冷的冰屬性靈力在與風屬性靈力融合時變得比之前更加狂野。雖然在絕對的溫度方麵還比不上冰斬，但那種無數把小刀劃過皮膚的感覺，就算是他在冰棺中也從未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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