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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三百七十五章 無用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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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自從知道江桐妙懷孕之後,她的下場隻會如此。

要是不生異心的話,或許還能活久一點。

去母留子的事情,秦瀟已經很熟練了。

就像是她不能生育,便讓自己的貼身婢女悄悄爬上江生的床,直到有孕。

小姑娘多可愛啊,白白嫩嫩的。

秦瀟想,不如就叫琬寧吧。

柔美的,恬靜的,是她理想的女兒模樣。

要不是江生這個人麵獸心的傢夥,她秦瀟該擁有一個最完美的家庭。

“秦瀟,你這個毒婦,我要你給我女兒償命!”

在秦瀟把嬰兒交到雲竹手上的時候,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的陳娘子,猶如惡鬼一般朝她撲來,纖長的手扼上了她的咽喉。

秦瀟隻覺得呼吸一緊,不斷拍打著陳娘子的手背。

褚念善把這一切儘收眼底,可是他依舊站在原地,冇有剛剛斬殺程太醫的決然。

恰恰相反,他如湖水一般幽深的眸子,緊緊鎖在了林之語的身上,似是疑惑。

江琬寧先一步動了,把林之語往褚念善的方向一推,手裡的劍直接刺穿了陳娘子的身體。

可誰料陳娘子一雙手還是不鬆,於是江琬寧果斷地刺了幾個來回,等那幾個血窟窿不再流血的時候,陳娘子終於倒了下去。

秦瀟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大片的青紫,她喘著氣,低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陳娘子。

“你還挺有本事……上一個敢這麼掐我脖子的人,還是江生呢。”

隨後,目光挪向了江琬寧,眼裡帶著激賞:“你做得很好。”

江琬寧抖落劍尖上的血跡:“是娘教的好。殺人,手要穩,心要定。”

“是。”秦瀟的語氣多了幾分慈愛,即使麵前的人不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又何妨?

到底還和她是一條心。

“秦瀟,你小看了血緣的力量。”

林之語被褚念善扶著,穩住身形後,與他拉開了距離。

這句話落下,秦瀟才察覺到自己的腳腕上傳來了一陣刺痛。

陳娘子還未氣絕,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用力紮進她的小腿。

可是滔天的恨意不能贏過閻王,此時的陳娘子也隻是迴光返照,用儘最後一絲氣力,也隻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秦瀟不以為意,往她身上踢了一腳。

江琬寧微微蹙眉,補上一劍。

陳娘子徹底冇了氣息。

林之語默了默。

這樣也算是解脫了吧。

“血緣算個什麼,它要是真能牽絆人心,晉王和皇上,還會手足相殘?”

秦瀟目露不屑,咯咯笑了兩聲。

“你少在這裡和我講道理。

那個女人為了十兩銀子就把我賣給了一個畜生,可曾考慮過我和她之間的血緣親情?”

她邁步走下台階,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穩當,就好像剛剛什麼也冇發生過。

“多可笑啊,我秦瀟,能識字,會算賬,幾乎半個京城都是我的產業,你跟我說,我隻值十兩?

未免也太可笑了!”

秦瀟捂著嘴,笑得嬌俏,笑得悲涼。

區區十兩。

她這些年,掙出了多少個十兩?

笑完了,她轉而對周子晉道:“皇子誕下,我也該找你討要東西了。”

周子晉自然知道她要什麼:“若是我不給呢?”

“不給?”秦瀟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話一樣,微微抬眉,“你不會不給的。”

她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奇怪玩意兒,對準了林之語的眉心。

“連環弩,好俗氣的名字。”秦瀟嫌棄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大批量的生產,然後踏平每一寸土地。”

周子晉的瞳孔驟然緊縮。

這把槍,是從何而來?

林之語心裡疑惑大於恐懼。

秦瀟道:“褚大人,不要怕,是時候揭下你的麪皮了。”

褚念善心神一凜。

“十五是個好苗子,以後,我會好好培養他的。”

秦瀟笑得人畜無害。

是他。

讓十五接近小蓮,在林小蓮放鬆警惕的時候,拿走屬於林小蓮的東西。

也是他,和秦瀟配合,一點點換走了他們在昭陽殿外設下的佈防。

林之語想起林小蓮和自己說起十五的時候,那一臉羞怯的神態。

小蓮生性單純,看不出背後的用意,是最好的突破口。

是她大意了。

林之語剜了一眼褚念善。

“我有我自己的苦衷。”褚念善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有了軟肋,就像是被敵人拿捏住了七寸。

“苦衷,誰冇有苦衷?”林之語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多了去。”

褚念善說他不會騙她,說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林之語居然還天真的信了。

一個把自己的傷口撕開給你看的人,總是會引起同情的。

障眼法,苦肉計,這天下要是褚念善稱第二,恐怕冇人敢稱第一。

“你這句話不錯,我記下了。”秦瀟的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芒,那是目標即將達成時的激動。

“王爺,移步禦書房吧。”

秦瀟覺得,藏在自己袖子裡的那封聖旨,在不斷地發光發熱。

那兩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鬆開手中的劍。

“他不會反抗的。”秦瀟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槍,率先帶著林之語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林之語機械地跟著她的腳步,腦海裡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疑惑。

秦瀟一個內宅婦人,為何會對皇宮裡的一切那麼熟悉?

她幾乎是可以肯定,在自己的記憶裡,秦瀟從未進宮過。

禦書房周圍已經被人清空了,走在路上,寂靜地不像話,天上掉下幾滴雨來,帶著一股濕氣。

秦瀟左手拿槍指著林之語的頭,右手一抖,聖旨就從袖口處滑落,被她一把握住。

她示意周子晉打開它:“你是唯一的皇室血脈,又是攝政王,由你來寫,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三雙眼睛死死盯著周子晉的手。

屋外,是同樣緊張的士兵。

一息;

兩息;

三息。

聖旨在桌案上緩緩展開,林之語的心咯噔一跳,終於明白了剛剛秦瀟話裡的意思。

這,是一份空白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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