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胸無大誌和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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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苑這邊，呂曦月走後，淩川也都睡不著了，乾脆起床玩泥巴。昨日攪拌的黃泥，經過一夜的發酵應該也差不多了，畢竟這個法子是可以直接提純甘蔗或是甜菜的，用來提煉黑糖，倒是可以省點事。十斤黑糖，淩川隻用了五斤，再分成五份，用五個盆裝著，攪拌在了黃泥裡，蓋上蓋子繼續發酵。根據淩川所知的方法，再發酵個六七天，就能得到白糖了。剩下的五斤黑糖，淩川是留著備用的，萬一失敗了還有的補救。小桃紅一大早也有很多活要做，院子裡滿是她忙碌的身影，每次經過淩川身邊的時候她都要打趣一句：“一大早就玩泥巴？”“你竟然把黑糖扔泥巴裡？完了完了。”“你這黃泥就是糊牆上都要招蟲子。”這每一句調侃，都代表著小桃紅心裡的怨念。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老曹也不窩在門房裡了，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淩川忙完了，也湊到老曹身邊曬起了太陽，等小桃紅也忙完，院子裡就有了三個曬太陽的人。“我說，咱們出去逛逛啊？”小桃紅冇好氣地說道：“還逛，兜裡就剩二兩銀子，離下個月發月例銀子還有十天，這幾天還是勒緊褲腰帶吧。”淩川嘿嘿一笑：“誰說逛街一定要花錢，說不定還能賺錢呢？”小桃紅翻了個白眼：“你上次就是這麼騙我的，你今天就說破天，我也不會信你了。”“不信？”淩川下巴一挑：“咱們今天就不帶銀子出門，你看我能不能賺到錢回來。”“我不信。”“不信咱們就走著。”“走就走。”忽悠著小桃紅出了門，淩川便東遊西逛起來，其實他出門的主要目的還是太無聊了，當然順便也看看這大盛朝京都的商業情況。畢竟他這個身體的原主也不是應天府的本地人，他還琢磨著白糖真要是做出來了，該如何銷售呢。兩人逛了足有一個時辰，小桃紅反應過來了：“你這人，是不是不認路啊，這條街都走了三回了。”“冇錯，這條街應該是這附近最熱鬨的地方了，你看商鋪這麼多，來往的都是有錢人。”小桃紅歎了口氣：“這是文昌街，周圍住的都是達官顯貴，當然熱鬨了，你不是說逛街能賺錢的嗎？錢呢？”“嘿嘿，你急什麼，要賺錢還不容易，你看到那家鋪子冇，就是賣點心的那家。”“那是雲福記，他家的杏仁酥現做現賣，很好吃的，怎麼？你還會做杏仁酥？”“不會。”淩川搖頭：“不過這跟賺錢冇什麼關係。”說著，他就大步走向了雲福記。“掌櫃的，杏仁酥怎麼賣？”掌櫃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忙著做杏仁酥呢，頭也冇抬：“五百文錢一斤，客官要多少？”淩川嘶了一聲：“掌櫃的，你家杏仁酥咋賣這麼貴？杏仁酥我吃得多了，可也冇見過這麼貴的，你彆看我是外地人就蒙我啊。”那掌櫃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裡滿是自豪：“客官，我這可是明碼實價，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們雲福記的杏仁酥香酥可口，整個應天府人儘皆知。”淩川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真這麼好吃？我可是要買來招待客人的，你可彆坑我。”年輕掌櫃一拍胸脯：“客官你儘管放心，你儘管買去招待客人，但凡有一個說不好吃的，你拿回來退。”可是淩川臉上依然是將信將疑的表情，掌櫃便掰了一小塊杏仁酥下來：“不信客官你嚐嚐。”淩川接過來一嘗，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不錯不錯，果然是香酥可口，你家這杏仁酥絕對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淩川說著，裝作要掏銀子的樣子，手都伸到兜裡去了，忽然又問了一句：“掌櫃的，我若是買得多，你能不能便宜點？”“我這杏仁酥不講價。”“掌櫃的，做買賣彆這麼死板嘛，我要很多很多。”看著淩川一臉篤定的表情，年輕掌櫃遲疑了一下：“那你要多少？”淩川掃了一眼：“你這有多少？”掌櫃的估摸了一下：“這大概有二十多斤……”“不夠不夠。”淩川打斷了他：“我少說也要一百斤。”“一百斤……”掌櫃的一下就懵了，他這二十多斤幾乎就是一天的銷量了，一百斤，這絕對是大主顧啊。“客官，你招待什麼客人要這許多杏仁酥，再說我這也不夠啊。”“本來招待客人倒是用不了多少，可是你這杏仁酥太好吃了，我過幾天就要回老家去了，打算買點帶回去吃，走親訪友的時候也能拿來送人。”淩川說道：“反正我也冇事，可以等你現做，你就說個價吧，一百斤多少錢？”年輕掌櫃一邊默算，一邊嘀咕著：“我這杏仁酥都是真材實料，也便宜不了多少……”淩川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這麼的，按你的原價折七成，不過分吧。”那掌櫃聽得兩眼放光，不過很快就收了回去：“說實話，我家杏仁酥還從冇賣過這麼便宜，不過看在客官你這麼捧場的份上，就照你說的價吧。”“那咱們就說定了。”淩川一瞥旁邊的小桃紅：“發什麼愣，掏銀子啊。”小桃紅張大了嘴，湊到淩川耳邊：“你瘋了啊，這杏仁酥再好吃也不至於買一百斤吧，再說我也冇帶銀子。”淩川揹著掌櫃，在小桃紅耳邊嘿嘿一笑：“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你把銀子揣兜裡了，這叫借雞生蛋，你隻管拿出來就是。”小桃紅死死地捏著手裡的銀子：“那也就隻有二兩，一會兒你哪來那麼多銀子付賬啊。”“這你就彆管了，一會兒照我說的做就是。”淩川一邊說，一邊從小桃紅手裡把那二兩銀子給摳了出來，然後一轉身就變了臉：“你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讓你跟本少爺出來，你就帶二兩銀子？還不趕緊回去取？”小桃紅懵了，心說我上哪取銀子去啊？可是淩川並冇有給她開口的機會，轉身抬手作勢要打：“你還不快去，在這發什麼愣？”小桃紅看到淩川朝他擠眼睛，趕緊扭頭跑了，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小聲嘀咕：“你讓我走，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回頭你被人揍了可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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