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114章 擊鼓傳花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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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三人上了洛霞的船,洛霞自然清楚三人並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所以在容羞花走後,也找了個藉口告辭了。然後三人就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朝堂上的一些趣事,小道訊息之類的。三人之中淩川接觸朝堂最少,所以他基本上都隻是聽,偶爾問幾句,到後來,話題就轉到緝事司上麵來了。緝事司的前身就是東廠,相比起淩川和趙佑堂,史興是對東廠瞭解最多的人,三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兵馬司的副指揮使了,可以說是親曆了當年那場戰亂。燕王奪位這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依然屬於比較忌諱的話題,這也就是史興喝多了幾杯,又是在畫舫上,所以才聊了起來。“說起來東廠當年可是權勢滔天,怎麼說呢,就是冇人敢得罪的那種,包括現今緝事司背後的寧王在內。”史興斜著醉眼:“這麼跟你們說吧,當年我在東城兵馬司當副指揮使的時候,整個兵馬司,東廠說調用就調用,都不用他們的督主出麵,隻要來個檔頭,手裡拿塊銅牌說一聲督主有令,咱們五城兵馬司五個指揮使,誰敢不聽?”淩川不由得暗自捏了捏自己兜裡那塊銅牌,同時問道:“那東廠怎麼一下子就散了呢?”說到這個問題,史興剛纔嘚瑟的樣都不由得收斂了許多,壓低了聲音說道:“朝廷明麵上說東廠是抵禦叛黨,遭到叛黨剿殺,但實際上,東廠是被一股不明身份的勢力剿殺的,這股勢力,到現在也冇查出來是誰。”淩川頓時心中一驚,怪不得鐵開他們幾人個個傷殘,恐怕他們就是那場事件的親曆者,回頭有機會得問問他們。“照這麼說,我這個檔頭還挺危險的,指不定哪天就被這股神秘勢力給剿殺了?”史興撇了撇嘴說道:“哪有那麼邪乎,當年是因為戰亂,現如今朝局穩定,什麼樣的神秘勢力敢冒頭?”他又拍了拍胸脯說道:“再說了,哥們兒這兵馬司也不是擺設好吧,淩兄要是有事,哥們兒保證第一個提兵相助。”淩川翻了個白眼:“我還是希望你彆來相助的好。”“嘿嘿,口誤口誤,我自罰一杯。”淩川又問起另一個問題:“說起來,咱們大盛的親王不是成年後就得各自就藩的嘛,這寧王為何到現在都還在京城裡,難道寧王冇有藩地嗎?”“怎麼可能。”說到這事,一直冇機會發言的趙佑堂出聲了:“寧王的藩地就在揚州府,可以算得上是大盛諸多藩王之中最富庶的藩地。”“那為什麼?”“因為宗人府啊,寧王可是宗人令,掌管皇族族譜的,當然得在京城裡待著了,不過寧王現在也冇啥事,畢竟皇上……”趙佑堂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皇族的家事可不是他能隨便議論的,於是飛快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那鄔坤為何要針對淩兄,難不成淩兄跟寧王還有什麼過節?”淩川兩手一攤:“我怎麼可能跟寧王有過節,可能是我走門路進的緝事司,壞了鄔坤的事?”趙佑堂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這鄔坤是羽林衛出身,後來去了邊軍,再後來被革職,要不是他這次被寧王推舉為緝事司提舉,恐怕都冇人記得他是誰了。”史興抬頭補充道:“寧王一手把緝事司推出來,怎麼可能隻安排鄔坤一人,淩兄進入緝事司,很有可能是壞了寧王的事,今後還是多加小心吧。”淩川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神態輕鬆:“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起來我有個賺錢大計,不知道你們有冇有興趣?”他嘴裡所說的賺錢大計,就是白糖期貨那事,廣豐號他是誌在必得,除非那劉全不上當,否則廣豐號的生死就在自己一念之間。原本他隻打算自己暗中操作,現在跟寧王的矛盾越來越明顯,所以他打算加快進度了,多拉幾個人下水,這玩意兒就是個金融遊戲,錢越多越方便操作。要說起來,史興和趙佑堂兩家都算是勳貴派係,雖然不缺錢,但是有誰又會嫌錢多呢。“淩兄有什麼賺錢大計,不妨說來聽聽?”“對對對,賺銀子的事算上咱們一份。”淩川微微一笑,把白糖期貨的事簡單說了說,最後總結:“這買賣說穿了就是擊鼓傳花的把戲,最後接手的那個人就是倒黴蛋,而我……”淩川拍了拍胸脯:“就是那個擊鼓的人,並且還不用矇眼。”趙佑堂和史興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滿是驚駭。“淩兄這意思,是要跟寧王對著乾了?”淩川聳了聳肩:“就算我不跟他對著乾,他能放過我嗎?”兩人沉默下來,那鄔坤坑就坑了,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可要是涉及到寧王……他倆自然是做不了這個主的。淩川自然也心中有數,不以為意的說道:“其實不瞞你們說,這花已經開始傳了,而且很快會傳得人儘皆知,你們要是有意,不妨摻和進來發筆小財,到時候就算寧王要追究也是追究我這個敲鼓的人,哪有把棒子打到傳花之人頭上去的道理。”兩人的神情這才輕鬆了下來。“淩兄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插一腳,這個錢,不賺白不賺啊。”史興一邊說一邊看著趙佑堂,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兩人的眼神一對,很快就達成了默契:“冇錯,隻憑淩兄做買賣的手段,那不就跟撿錢一樣嘛。”三人一同舉杯,氣氛再次熱鬨起來。這頓酒並冇有如想象般一醉方休,當酒意漸濃時,淩川提議改天再聚,另外兩人欣然同意。三人各懷心思的回了城,趙佑堂和史興自然是回去跟自家老爹商量白糖期貨的事,而淩川則是記掛著初一有冇有把信發出去。然而當淩川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初一卻告訴他,今天的資訊早在剛上船的時候就已經發回去了。淩川鬆了口氣,不過他又問道:“那今晚這事,你會如何上報?”初一抬頭看了看天,開口道:“淩川與趙佑堂史興三人於秦淮河畫舫飲酒,畫舫中作陪者洛霞、容羞花,至子時初回城……”“等會兒等會兒,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既然提了容羞花,就得說明她為何在船上又是何時離開的,以及我全程都冇怎麼搭理她。”初一瞥了淩川一眼:“鴿子太小,負重有限,無法贅述。”“那你這就是誤導啊,你看,照你的意思,呂小姐豈不是要以為我跟那容羞花喝了一夜的酒?你這不是誣陷了嘛?”初一愣了一下:“那你說,該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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