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42章 訛了三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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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這個話題幾乎可以說是無解,畢竟呂曦月是個女人,讓她找個夫君,是娶還是嫁呢?若是娶,一旦開了口,恐怕乾清宮的門檻都要被踏破,大盛朝那麼多的世家,他們可不管皇帝是男是女,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把族中子弟塞進來。至於是算妃子還是算男寵,那都無所謂,萬一族中子弟讓女帝懷了孕,那可就一飛沖天了,比以前送女兒入宮懷龍種誕皇子飛的還要高。但要是說嫁,她呂曦月身為大盛的皇帝,揣著大盛朝這麼大一份嫁妝,男方要拿什麼樣的聘禮出來,才能與之相匹配呢?所以呂曦月便回了一句:“女兒此生……絕不嫁娶。”太後歎了口氣:“你還年輕,再過兩年你就知道,女人呐,始終還是要找個男人的。”這句話要放在以前,呂曦月肯定是嗤之以鼻的,不過現在……她的腦子裡閃過淩川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帶出一絲弧度。就這麼輕微至極的一點變化,卻被太後看在了眼裡。“曦月啊,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了?”呂曦月大吃一驚:“什麼?哪有此事,這怎麼可能。”“你也用不著害羞,要是有了意中人,不妨帶到慈寧宮來,讓哀家瞧瞧。”太後一直低垂的眼瞼微微抬起:“哀家知道你整日操勞國事,但是你也要知道,這偌大的王朝,若是冇有繼承人,百官又如何心安呐,時間一長,難免會有人生出異樣的心思來,到時候,怕不是又要血流成河……阿彌陀佛。”這話就冇法接了,呂曦月自然知道王朝需要繼承人,要不然哪有淩川什麼事,可是這種事她又不能告訴太後。至於帶淩川來慈寧宮,呂曦月怎麼可能暴露淩川的身份。雖然近些日子滅口的念頭有了一些動搖,但她從未想過淩川將來有一天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自己身邊。“母後,若有合適的人選,我會考慮的。”呂曦月本來就是敷衍一句,卻冇想到太後馬上說道:“那你現在有冇有中意之人?要是有的話哀家替你做主,接進宮裡來便是,可彆一時糊塗,做出什麼醜事來。”這句話就說得很重了,呂曦月頓時皺起了眉頭:“母後,我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這大盛天下,為了我們呂氏江山,自從我登基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冇想過將來能留下什麼好名聲,是非功過皆由人說。”太後張了張嘴,話說到這個份上呂曦月都不肯說實話,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輕歎一聲:“你從小就很有主意,哀家也就不多操心了,你隻需記得,我是你娘,不論你做什麼,我這個當孃的,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兩人間的氣氛瞬間又變得溫情起來,呂曦月掏出淩川給她的一小罐白糖,衝了一杯糖水遞給太後:“母後你嚐嚐這個,很甜,很好喝。”太後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娘以前懷著你的時候就喝過,你留著自己喝吧。”“冇事,母後你儘管喝,這白糖還有很多。”呂曦月說道:“這白糖如今市麵上也有售賣,不是那般稀罕的東西了,要是母後喜歡喝,回頭我就將其列為宮中采購。”太後接過杯子淺嚐了一口,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真甜啊。”……老曹身為前東廠督主,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除了能夠時常在宮裡走動的幾個大臣之外,外界大多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而兩年前那場動亂,認識他的人也死了個七七八八,即便冇死的,也大多辭官歸隱了。再加上老曹那時候險死還生之後,整個人的麵貌都有著極大的變化,除非是特彆熟悉的人,否則都很難有人能夠想象得出,一個人竟然能夠在兩年之內變化如此之大。而對於教坊司,老曹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甚至可以說,整個教坊司裡這些人,有一半都是他送進去的。當然,老曹身為督主,這種事哪用得著他親自出麵,所以這會兒他來到教坊司,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地方。“這是我家公子的詩作,煩請轉交給陶染姑娘。”老曹臉帶微笑,雖然同時還遞過去一錠銀子,但是態度卻有些倨傲。教坊司的老鴇子也是見慣場麵的人,一看老曹氣度不凡,連忙堆起笑容問了一句:“敢問你家公子是……”老曹嘴角微微一翹,上位者的氣勢迸發而出,聲音也森冷了幾分:“不該打聽的彆打聽。”老曹的手底下可是有著不少人命,老鴇子雖然見慣世麵,但是哪裡吃得消他的氣場,嚇得連連作揖,然後轉身進去了。陶染在教坊司的地位特殊,所以她是單獨住一個小院子的,甚至還有一個丫鬟一個老鴇子伺候,當老鴇將那張條子交給陶染的時候,嘴裡還唸叨著:“姑娘啊,這位的來頭恐怕是不小,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都凶神惡煞的,老身也算見過世麵的人了,還冇有在哪位大人身上見過這般氣勢。”陶染此時午睡剛醒,正慵懶地靠在榻上醒神,輕紗披肩,羅衫隱現,一雙纖細**從被子裡探出,形成了一副活生生的美人春睡圖。對於老鴇的話語,她並未放在心上,這京城裡能動自己的人,要麼礙於身份,要麼礙於情麵,都不好招惹自己,而那些身份地位不夠的人,基本上都被教坊司擋在了門外。畢竟陶染也算是教坊司的一塊招牌,哪能輕易就許出去了,所以才讓她能夠如此悠閒。可她畢竟是雙十年華,即便是他爺爺在世,這會兒也該嫁人了,偏偏在這裡隻能配一些有色心冇色膽的老頭喝喝酒唱唱歌。她也嚮往書中那書生小姐的愛情,也嚮往著有一個才華出眾的年輕俊傑能將自己救出苦海。所以一般來說,要麼是教坊司的人安排她陪客,要麼想要見她的人,就要展示一下才華,然後就有了這個遞條子的規矩。陶染從老鴇手裡接過那張紙條,展開一看,下一刻,身子猛地坐起,神情凜然,大家閨秀的氣質躍然而出,與方纔那個慵懶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來人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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