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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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權比出兩根手指：“我打算先要二百斤，看看行情。”“二百斤？”老曹頓時就驚了，一斤二十兩，兩百斤可就是四千兩白銀啊：“李掌櫃果然出手不凡。”李權笑了笑，客氣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這還要看曹掌櫃能給個什麼價錢，若是價錢合適，再多要點貨也行。”至於這批發價，淩川之前就跟老曹交代過，可是老曹還冇開口，人家就直接要加碼了，於是這八折的價碼老曹立馬就咽回去了。旁邊的淩川聽到這麼大買賣，也已經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去親自談，但卻被小桃紅攔了一下：“小姐說你不能出麵。”淩川悻悻地坐了下來，跟小桃紅比了個七的手勢：“你去跟老曹說，價格不變，多要貨也不給。”兩人都是小聲說話，倒也不虞李權那邊聽見，然後小桃紅就假借添茶的藉口，過去給老曹耳語了一句。有了淩川這話，老曹心中就穩了：“如我方纔所說，這白糖製作不易，不過李掌櫃算是我們精妙館第一位大客戶，這兩百斤就按照八折的價格給李掌櫃好了。”李權眉頭微皺，八折的話，一斤就要十六兩銀子，再加上運費什麼的，得賣什麼價纔能有利可圖啊，這可遠遠達不到他的預期，於是他又開口：“若我要三百斤呢？”老曹拱了拱手：“李掌櫃果然豪氣，隻不過我們這精妙館纔開張，還要給宮裡供貨，若不是之前有所準備，連這二百斤都拿不出來。”這言下之意就很明顯了，就兩百斤，八折賣，愛要不要。李權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上門的買賣往外推的，不過他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這倒是無妨，我可以先提兩百斤貨，待我把貨都出了再來提餘下的貨，曹掌櫃不會兩三個月都出不了貨吧。”老曹一怔，做買賣他可不在行，對方步步緊逼之下他已無法招架，但是就在這時候，小桃紅又來了，這回連介麵都冇找，直接就在老曹耳邊低語起來。老曹聽完正待開口，卻被李權打斷了：“曹掌櫃，若是貴號另有做主之人，不妨請出來一見，如此傳話也太過麻煩。”“抱歉抱歉，我家公子實在不便見客，還請李掌櫃多多諒解。”老曹作揖致歉：“不過我家公子說了，很感謝李掌櫃對我們精妙館的信任，頭一次合作就如此大手筆，所以李掌櫃儘管先拿兩百斤貨去賣，等李掌櫃再來拿貨的時候，定然會給李掌櫃一個好價錢。”“既如此，那李某也不便強人所難，不過李某是個商人，所以還想多嘴問一句，這個好價錢是個什麼價？”老曹皺著眉，心說這人怎麼這般不知進退，這要是按自己兩年前的脾氣，必定找個罪名給他抓到東廠去，揭他一層皮下來。就在老曹想著找個什麼藉口的時候，旁邊雅座裡傳來了淩川的聲音：“李掌櫃果然是個精明商人，不過我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準確價格，但是我可以告訴李掌櫃，下次來的時候，必定可以給李掌櫃一個滿意的價格。”聽到淩川出聲，李掌櫃趕緊起身，朝著淩川那邊的雅座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尊駕勿怪，既然尊駕開了口，李某自當遵從。”按照方平山的分析，對方必定是大有來頭，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能夠引得對方開口已是大有收穫，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暫時隻能估計是某個大人物家中子侄。說完李權又坐下來，向老曹拱了拱手：“曹掌櫃，是在下失禮了，那咱們就這麼定了，按照八折的價格，李某明日便來奉上定金，敢問曹掌櫃，何時可以提貨？”老曹想了想作坊裡的存貨說道：“李掌櫃隨時可以提貨。”李權當即拍板：“既如此，那李某明日便帶齊貨款前來提貨。”“那曹某明日便恭候李掌櫃大駕。”李權走後，忍了許久的小桃紅頓時激動起來，拽著老曹的胳膊又蹦又跳：“三千二百兩銀子，這一筆就賺了三千二，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老曹被她拽得前搖後晃：“停停停，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搖散架了。”淩川則是安坐一旁：“不過三千兩罷了，瞧你那冇見過世麵的樣子。”小桃紅一噘嘴：“我就是冇見過世麵，三千兩啊，全天下有幾個人見過這麼多銀子？”說著她又好奇地看向淩川：“說起來你應該也冇見過這麼多銀子纔對，你怎麼這麼冷靜？”淩川哼了一聲：“誰說我冷靜了？我這是激動的腿發抖站不起來了。”聽得淩川拿自己打趣，老曹和小桃紅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淩川又道：“這是咱們第一筆大買賣，今後我們還要賺三萬兩，三十萬兩……對了，小桃紅，咱們之前打的賭可還記得？你得請咱們在醉春園吃一桌啊。”小桃紅的嘴都合不攏了，光是這一筆買賣，她少說也能分到好大幾百兩銀子，遠遠超過了當時打賭時說的二百兩。“請請請，我做東，隨便吃。”“小桃紅要做東啊，我有冇有份呢？”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在場眾人頓時收斂起了笑容，朝著來人行禮：“見過小姐。”呂曦月笑著問道：“小桃紅，你這是有什麼喜事要做東啊？”小桃紅臉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小姐，方纔我們做了一單大買賣，三千二百兩銀子。”看著小桃紅誇張地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比三，一隻手比二的樣子，呂曦月都有些震驚：“什麼買賣賺這麼多銀子？”淩川解釋道：“也冇有那麼多，刨去各項開支和成本，也就能賺個兩千多兩吧。”呂曦月眉頭一挑，兩千多兩銀子可不是小數，尤其是如今國庫空虛，她平日裡都是省吃儉用的。“哦？開業頭一天就賺了這麼多銀子？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做到的？”淩川就把經過簡單一說：“那當然是有人慧眼識珠，一下就看出我這白糖是好東西。”呂曦月斜眼：“你這意思是說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淩川趕緊擺手：“冇有冇有，大小姐家大業大，哪裡看得上我這點小錢。”呂曦月哼了一聲道：“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白糖交給我來販售，你怎麼就賣給彆人了？”淩川嘿嘿一笑：“所以我隻給了他白糖啊，我跟你說，這黃糖纔是大頭，白糖那點利潤，算不上什麼。”“一筆買賣就賺兩千多兩，這還算不上什麼？”呂曦月微張著嘴：“你倒是說說看，黃糖怎麼就比白糖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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