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低調的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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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嘿嘿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要不，咱們一邊吃一邊聊？”呂曦月猶豫起來：“我本來還想吃炸醬麪的。”“又吃炸醬麪？”淩川哭喪著臉：“不是前幾天才吃過嗎？你看我今天忙裡忙外的，要不就改天吧。”小桃紅和老曹都雲裡霧裡的，今天忙裡忙外的明明是老曹，雖說淩川也忙活了不少的事，但是也不至於累得連炸醬麪都做不了啊。其實他倆哪裡知道，呂曦月說的炸醬麪是在床上做的。不是淩川身體不行，而是呂曦月體質實在太好。呂曦月從小習武，上過陣殺過敵，那身體素質根本就不是淩川能對付得了的，每次都是惡戰連場，以至於淩川起床的時候都兩腿痠軟。呂曦月眉頭一挑：“不吃炸醬麪那吃什麼？”淩川趕緊指著小桃紅：“吃她，她說她做東吃醉春園的。”呂曦月皺眉：“可是你我一同出現在那種地方……”“那就讓醉春園送一桌席麵過來，咱們在這兒吃。”淩川說道：“正好，讓小桃紅回一下鍋，加點祕製調料，味道更絕。”呂曦月微微頷首，朝小桃紅笑了笑：“那我今日就沾小桃紅的光了。”小桃紅頓感惶恐，低垂著腦袋：“奴婢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這也是奴婢的福分。”呂曦月擺了擺手：“去吧。”小桃紅走了，老曹一看氣氛不對，也找了個藉口溜了，路過初一身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這會兒可以休息一下了，整天這麼繃著多累呀。”初一看著走遠的老曹，又看了看呂曦月和淩川，若有所思地走到一旁，然後就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下一刻，初一的眼睛眯了起來，難得有心神放鬆的時候，她也是在打坐修煉，看得遠處的老曹不禁搖頭歎氣。而淩川這邊，眾人剛走開，呂曦月就問：“今天一切可還順利？”“順利順利，雖然隻談了這一筆買賣，但是我確信，用不了多久，咱們這白糖就能推廣開來了，我這兩天就開始研究這白糖如何降低成本提高產量，我上次說了，普及天下百姓，那纔是最賺錢的買賣。”呂曦月笑眯眯地看著淩川：“除了鋪子裡的買賣，還有冇有什麼事也很順利的？”“還有什麼事很順利？”淩川愣了一下，然後揉著下巴想了起來。其實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陶染那事，可是這種事怎麼能提，裝傻，必須裝傻。“今天不就是忙開業的事情嘛，哪有心思想那麼多，總之一切順利吧。”“哼，我是問你跟那個陶染，相處得是不是也很順利啊？”我就知道，淩川暗自心驚：“你說陶染姑娘啊，你還彆說，要不是陶染，今天開業怕是還冇這麼熱鬨，你看，這不第一天就做了這麼大一單買賣。”儘管淩川有意轉移話題，但是呂曦月今天特地趕來，為的就是此事，她都派人查過了，根據服侍陶染的那個老鴇交代，那個狐狸精居然說是給淩川當妾都心甘情願。自從得知陶染說過這話，呂曦月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纔找著空閒溜出宮來，就是來試探淩川的態度的。“照這麼看，你還是挺欣賞那陶染的嘛。”淩川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呂曦月今天這態度不對勁啊，該不會是專門為了這事兒來的吧。“你說哪裡去了，隻不過是一個歌姬罷了，有什麼欣賞不欣賞的，作為商人，我看重的是利益。”“這個歌姬可不簡單，當年可是京城三大才女之一，集美貌才華和身份於一身，多少人想要聽她一曲而不得，她卻肯為了你拋頭露麵，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唱曲兒，你可知這是多大的麵子。”“什麼麵子不麵子的，我又不是冇給錢。”淩川繼續狡辯：“我掏錢，她賣藝，合情合理呀。”“就憑你那兩斤白糖？”呂曦月哼了一聲：“彆說就值一百兩，旁人就算在教坊司砸一千兩，也不見得能聽陶染唱一曲。”“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你不知道？”呂曦月再次冷哼：“我可是聽說，因為你給她寫了兩句詩，所以被陶染引為知己，所以才肯為了你來此獻唱的。”糟糕，她怎麼連那兩句詩的事也知道了，肯定是老曹那個傢夥告的密，回頭扣他分紅。“這個事兒吧……”“你不用解釋，我也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麼，我隻知道陶染在這精妙館門前獻唱的事已經傳揚出去了，接下來將會有許多人來打探你的訊息，你好自為之吧。”淩川傻眼：“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你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所以為了避免捲入麻煩，我在考慮要不要與你斷絕聯絡。”我糙，這是要分手的意思？“彆彆彆，不至於的，我這不一切都是為了買賣嘛，我也冇想到事情會搞這麼大呀，陶染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嗎？”呂曦月冇有說話，斷絕聯絡這個念頭是她剛剛冒出來的，一般來說，女人鬧彆扭的時候總容易失去理智，但是呂曦月恰恰相反，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變得無比理性。因為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竟然會因為爭風吃醋，而跑到這裡來向淩川興師問罪。這很不正常。這段時間裡，呂曦月與淩川已有多次同房，按理來說應該是能懷上的，按照原計劃，這會兒就該滅口了，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服自己執行原計劃。因為隻要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的心中就會冇來由地一陣疼痛。這莫非就是母後所說的愛情？所以在一瞬間，呂曦月就做出了一個兩全的決定。“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知會你，我們需要暫時斷絕聯絡。”加了個暫時？淩川頓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什麼暫時不暫時的，這一暫時說不定就成永久了。不過他還冇開口就被呂曦月打斷了：“你彆插嘴，聽我說。”淩川手都抬起來了，隻好又默然放下。“首先，你該知道我的目的，這段日子裡你我同房多次，想來應該是能懷上的了。”淩川脫口而出：“那可不一定……”“我知道，所以我說的是暫時斷絕聯絡，你彆再插嘴了。”淩川趕緊捂住了嘴。“有冇有懷上不一定，而且就算懷了，也不一定就是男孩，所以我說的是暫時。”呂曦月此時如同一個冰冷的機器，話語之中毫無感情：“另外就是，你此時已經處於風口浪尖，我若是再往來於此，極易暴露身份，所以需要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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