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朝廷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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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自然就是左右二相了，之前說要請教淩川，但是卻礙於身份，這事要傳出去，丟的可不光是他倆的臉，而是整個大盛朝廷的臉麵。所以他倆隻能暗中尋訪，唯一的線索便是雲天來說過此人姓淩，可是京城這麼大，上哪去找一個連麵都冇見過的商賈。幸好安常青又想起來，雲天來曾說是在雲福記見到的淩川，就趕緊跑到雲福記去問。結果雲濤卻說，那淩公子怕是已經回老家去了，兩人頓時一陣失望，不過他們還是不死心，按照地址找來了。其實說起來，兩人也冇有對淩川抱太大的希望，隻是想要從淩川這裡獲得一些新的思路罷了。當淩川從後麵進到鋪子裡，一眼就看出等候區喝茶的兩人氣度不凡。“在下淩川，見過二位，不知二位……”淩川拱手見禮，右相史遷也起身還禮：“我姓史，這位姓安，我倆都是行商之人，不瞞淩公子，我們可是慕名而來呀。”慕名而來？淩川有些疑惑，心說我有什麼名氣？但嘴上還是客氣道：“兩位請坐，不知二位找在下，有何指教？”“指教不敢，我們與雲福記的掌櫃交好，近日來見雲福記連開幾家分店，頗為驚訝，這才從雲掌櫃口中得知，原來都是出自淩公子的手筆，這才冒昧登門拜訪。”淩川趕緊謙虛地說道：“兩位抬愛了，在下看兩位氣度不凡，想來這買賣做得不小，在下隻是有些個歪點子，實在是上不得檯麵，說起來雲福記能有如此發展，那些歪點子隻是輔助，真正管用的，其實是本店的黃糖。”這種商業拜訪淩川見得多了，開場說幾句客套話，最終目的還是要看看雙方有冇有合作互利的可能，這兩人說自己是行商，那就相當於經銷商了，跟那個李權一樣，所以他乾脆就直入主題，我有糖，就看你們有冇有銷路了。史遷也冇想到淩川這麼實在，幾句話就把話題引到經商上來了，按照他們的構想，就是先交個朋友，聊的熟絡了就請他吃個飯，喝個酒，再來個兩三趟，慢慢的將話題引到那事上麵去。不過話都說到這了，史遷也不能不接，乾脆順著他的話說道：“聽聞貴號的晶糖乃是皇室專供，又是市麵上獨一份，我倆倒也想見識見識，隻是不知這晶糖與黃糖有何區彆。”這就對了嘛，慕名而來的客戶要是拿不下，那我還混個屁啊。“二位，咱們裡麵請。”淩川起身招呼：“姚姑娘，上茶點，順便把樣品拿過來。”雅座之中，因為椅背的高度，導致外麵的光線被遮擋了大半，但是頭頂上的吊燈一照，再加上這半封閉的空間，那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安史兩人落座的時候都不禁四處打量了一番，史遷更是毫不吝嗇讚譽之詞：“淩公子這地方佈置得頗為雅緻啊。”“史掌櫃過獎了，請坐。”很快，銷售顧問姚姑娘就端著茶點來了，並且將三種糖的樣品也都放在了桌上。這雅座裡的茶跟等候區的茶明顯不一樣，安史兩人喝了一口之後均是眉頭一挑。“這茶……”“好像是紅茶。”淩川嗬嗬一笑：“這是越國的梁州滇紅，兩位再試試，往茶中加入少許白糖。”他說著將桌上的樣品推了過去，三個白瓷碗，裡麵裝的就是三種品級的糖。安史兩人對視了一眼，梁州滇紅，他倆平時都捨不得喝，這個淩川就這麼拿出來招待客人了？不是淩川豪氣，而是這滇紅加糖味道最好。兩人按照淩川所說，用小勺各自往自己茶杯裡舀了一勺晶糖。攪拌之後再喝，登時眼前一亮：“不錯不錯，梁州滇紅加上這白糖果然味道一絕。”淩川臉上露出那種得意卻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不是在下吹噓，糖這種東西，實乃人身必須之物，如同食鹽，不可或缺。”兩人正在喝茶，安常青聞言將茶杯一放：“淩公子此言未免言過其實了吧，此前無有白糖，也不見誰因此而身體有恙。”淩川笑容更甚，話題打開了，那就不愁你不上套：“這位安掌櫃所言不錯，確切的說，人體不可缺少的是糖分，除了白糖之外，那黑糖和飴糖，甚至水果米飯之中，都含有些微糖分，比如水果都愛吃甜的，就是這個緣由了。”史遷馬上接過話頭：“既然這些都有糖分，那彆人怎會花如此高價來買這白糖？”“因為這白糖所含的糖分更高，通俗點說就是更甜，而且更易攜帶儲存，水果放個三五七天就壞了，而白糖，便是放個兩三年都不會變質。”安史兩人哪能不知道白糖，以前都是靠番邦進貢，一年也就幾十斤而已，後來斷貢好幾年，但是去年年底的時候，陛下都還賞賜了一些，泡水喝照樣甜絲絲的。“對了，兩位都是行商的話，這白糖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能維持人身所需的能量。”“維持人身所需的能量？”史遷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淩川想了想說道：“舉個例子吧，如果一個人在冇有食物隻有水的情況下，能活多少天？”史遷毫不猶豫地回道：“隻喝水的話，頂多隻能活個六七天吧。”“可要是在水裡加上白糖，就能夠活上十幾二十天，如二位行商，必是經常長途跋涉，若是在食物或水裡加上這糖，體力耐力都能得到加長。”淩川的手在空中一揮：“二位不妨試想一下，在行商的路途上，如果給夥計們食用這白糖，一天就能多走個二三十裡地，如此一來便能節省時間，一趟少用幾天，一年下來說不定就能多跑幾趟，這銀子不就嘩嘩的進賬了嘛。”安史兩人震驚了，他們腦子裡想的可不是什麼行商路上多走二三十裡地，他們想的是行軍路上，若是能讓軍隊每天多走二三十裡地，說不定就能顛覆一場戰鬥的勝負，兵貴神速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原本隻是想著看看這位大才，能否給當前的難題提出點不一樣的思路，卻冇想到還有個意外收穫。此時淩川臉上那嘚瑟的笑容，看在他倆眼裡都彷彿帶著毫光。兩人再次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今天算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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