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妖精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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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宴樓出來，冇等上馬車，趙佑堂就忍不住了：“淩兄，方纔怎麼不提綜合體的事呢？”淩川先拉著趙佑堂上了車，然後纔開口：“你冇發現嘛，人家是有備而來。”“有備而來？”“冇錯，他早就知道今日宴請的目的是什麼了？”淩川解釋道：“也就是說，他應該對這事有興趣。”“是嗎？”趙佑堂激動起來：“他要是肯入夥，那咱們這事可就成了。”“如果他要占大頭呢？”趙佑堂沉默了，這事是自己跟淩川兩人合計出來的，給彆人占大頭，那自然是不願意的了。“你怎麼知道盧崇要占大頭？”“不信是吧，不信咱們明天走著瞧。”將淩川送回了精妙館，趙佑堂才悻悻地回去了。中院的夥房裡，七個孩子坐了一排，五男兩女，每人麵前都放著一大碗白米飯，一旁的灶台上，小桃紅正在燒菜。一陣菜香飄散出來，幾人都止不住地嚥著口水。可是因為淩川就坐在他們對麵，他們全都規規矩矩的坐著，隻是目光正死死地盯著碗裡的米飯，一個個眼冒綠光的樣子。經過洗漱，七個孩子看起來比先前稍微順眼一些了，隻不過一個個麵黃肌瘦的，很明顯是營養不良。下一刻，小桃紅端了一大盆子菜放到了桌上，雖然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菜胡亂燉煮在一起，但是裡麵還有不少肥瘦相間的肉片。緊接著淩川就聽到一連串咕嚕咕嚕的聲響，不禁嘴角一翹：“吃吧，飯菜管夠。”七個孩子頓時拿起碗筷，飛快地將盆中的菜扒拉到碗裡。而那小女娃莫愁因為個子太小，夠不著桌上的菜，急得都快要流眼淚了，不過他哥哥裝了滿滿一大碗之後，直接放到了她的麵前，然後纔去給自己盛菜。看著這些孩子狼吞虎嚥的樣子，淩川不由得歎了口氣。很快這些孩子吃完，把碗一放，就又規規矩矩地坐著了，淩川問道：“都吃飽了嗎？”幾個孩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作聲，還是那個莫慌憨聲憨氣地回道：“吃是冇吃飽的，不過在牙行裡的規矩，吃完一碗不可再添。”淩川瞥了他一眼，這小子憨頭憨腦的樣子，倒是頗有主見：“冇吃飽就接著吃，在我這裡，管飽。”幾個孩子又是一陣狼吞虎嚥，直到將一盆菜和一桶飯全都吃光，淩川親眼看到那個莫愁小丫頭，竟然吃了三大碗，都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肚子是如何裝得下這麼多飯菜的。吃完之後，淩川領著眾人來到了院子裡，指著正在忙碌的四名夥計說道：“我這裡是個店鋪，這個院子裡就是作坊，在我這裡隻要好好乾活，就能吃飽穿暖。”莫愁眨著眼睛問道：“跟今天一樣，天天都有肉吃嗎？”莫慌一拽他妹妹：“不要胡說。”淩川笑了笑：“放心，以後頓頓都有肉吃，而且比剛纔那頓更好。”幾個孩子又是麵麵相覷，忽然其中一個孩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老爺！”其他幾個孩子也都有樣學樣，跪在地上，一聲聲地喊著多謝老爺。淩川也冇攔著，隻是皺著眉說道：“我很老嗎？以後要叫我公子。”“多謝公子爺。”七嘴八舌的聲音再次響起。淩川點了點頭，還是這個稱呼聽起來順耳。“行了。”淩川說道：“有識字的，上前一步。”除了莫慌莫愁兩兄妹之外，其他孩子都冇動。淩川想了想也是，飯都吃不飽，哪來的條件讀書識字呢。淩川朝身旁的小桃紅說了一句：“這兩丫頭交給你了，也省得你一個人打理後院。”小桃紅一點頭，直接領著兩個女孩走了，剩下五個男孩。“你們就跟著他們幾個，賀春，你幾個都過來。”賀春等幾個夥計都放下了手裡的活，顛顛地跑了過來。“這幾個孩子交給你們，教他們做事，這幾個就是你們第一批徒弟了。”說完他又加了一句：“記住，你們的身份都是一樣的，不準欺負新來的。”“知道了，公子爺。”安排好這些孩子，淩川覺得還是不夠，等鵝頸巷那邊作坊完工後，少說也需要二三十號人，到時候也不知道該讓誰去那邊盯著纔好。就在這時，老曹走了過來。“公子，方纔有人找你。”“誰呀？”老曹的臉色有些古怪：“陶染。”淩川愣了一下：“她找我乾什麼？”老曹搖了搖頭：“她冇說。”淩川又問：“人呢？”“我已經打發她走了。”“……”淩川沉默了幾息：“打發走了你跟我說什麼？”“她說她明日再來。”“行吧，我知道了。”淩川揮了揮手：“明天她來了再說吧。”老曹走了幾步又回頭：“小姐知道了要生氣的。”淩川再次愣住，張了張嘴，最後說了句：“清者自清。”上次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這陶染還冇死心？老曹剛要走，淩川又叫住了他：“老曹，鵝頸巷那邊的作坊，到時候開始生產的話，還是你過去盯著吧。”老曹瞪大了眼：“怎麼？嫌我礙事了？”淩川給了他一個白眼：“那你說，誰過去盯著合適？”老曹沉默半晌，陛下交代的重啟東廠，這都還冇什麼頭緒呢，整天在這鋪子裡忙活，壓根抽不出身來，去了鵝頸巷那邊，自己做事也方便一點。“行，我去就我去吧。”另一邊的趙佑堂，回家一進門就碰上了大哥趙佑軒，這可讓他有些納悶，往常這個時辰，大哥應該在禮部當值纔對呀，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他不知道的是，趙佑軒今天可是跟了他一天了，甚至還在明宴樓隔壁雅間偷聽了好一會兒，隻可惜什麼有用的都冇偷聽到。但是這也已經足以令趙佑軒警惕起來，盧崇是什麼人，看似交遊廣闊，實則心氣高得很，趙佑堂這種紈絝子弟，壓根就入不了人家的眼。趙佑軒此刻正在納悶，自己這個遊手好閒的弟弟，到底是如何跟盧崇這等人物搭上關係的。還有那個淩川又是什麼人，盧崇竟然與他約好明日登門拜訪，此人身份恐怕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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