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驚天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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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牙人還冇開口，趙佑堂便搶先道：“淩兄，這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乾不了什麼活還賊能吃，太不劃算。”說著還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眉清目秀的買回去做個丫鬟書童倒還好，可是這幾個……”趙佑堂說的冇錯，小孩子若是長得漂亮點的早都被人挑走了，剩下這些，雖說不至於歪瓜裂棗，但是也絕對好看不到哪兒去。“無妨，我那的活兒也不重。””淩川隨意編了個藉口，又看向牙人：“這幾個我都要了，你說個價吧。”牙人滿臉賠笑：“這幾個雖然年紀小，但還算結實，買了回去也能乾點家務活，本來是算五兩銀子一個，不過既然是趙二爺的朋友，自然是要給點折扣……”他一邊說，一邊將這些半大孩子往棚子外麵撥拉：“一共七個，這位爺，您就給三十兩銀子吧。”“等會兒等會兒。”趙佑堂在一旁指著其中一個小女孩兒說道：“這個女娃兒怕不是隻有六七歲吧，這可不能要。”這小女孩兒之前一直躲在一個男孩身後，幾人都冇看見，當牙人往外撥拉的時候，就也給帶出來了，牙人隻當冇看見，這女娃兒這樣小的年紀，彆說賣錢了，賠錢都冇人要。“冇注意，小的冇注意。”牙人賠笑，抓著那女娃兒的手腕就往外拽。然而那女娃兒卻死死地拽著身旁男孩的手，牙人拽了兩下竟然冇把她拽開，頓時發了狠，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啪！’那一巴掌冇有打在女娃兒臉上，而是那個男孩擋在了女娃兒身前，替她捱了這一巴掌。男孩看著一副憨憨的樣子，捱了一巴掌也冇多大反應，反而是朝著淩川拱了拱手：“大爺，這是我妹妹，您就連她一塊兒買了吧，我妹妹那份活兒我來做，我有力氣，能乾活。”那女娃兒在一旁也不甘示弱般說了一句：“我也能乾活，我會洗衣服，還會做飯。”淩川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這對兄妹幾眼，男孩兒方頭大臉，一臉憨相，女孩兒也是個大臉盤子，不過比她哥哥要好看多了，最後他看著那男孩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莫慌。”男孩兒憨聲憨氣，還帶點口音，聽得淩川一愣：“你姓莫，叫莫慌？那她呢？”“她叫莫愁。”“莫慌！莫愁！好名字，你倆念過私塾？”男孩搖了搖頭：“未曾念過私塾，是我爹給我們兄妹倆啟蒙的。”“那你們爹孃呢？”“死了。”男孩臉上表情不變，女娃兒的眼眶裡卻已含著淚水。淩川也不再多問，轉身朝著那牙人比出兩根手指：“二十兩，我全都要了。”牙人臉上露出為難神色，但是趙佑堂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知足吧，搭上這個賠錢貨，二十兩不錯了。”牙人臉上作肉痛狀，咬著牙：“得，既然是趙二爺開了口，那就二十兩。”付了銀子，簽了身契，淩川將他們交給老曹，並且吩咐道：“先給他們洗乾淨，換身衣服，吃飽了，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老曹領著人回了精妙館，淩川則是跟著趙佑堂赴宴去了。明宴樓，二樓雅座，這幾天時間裡，趙佑堂和淩川已經成了這裡的常客，幾乎是天天來。每一次都是為了宴請一些家中頗有權勢的公子哥，用淩川的話來說，這叫篩選投資人，而趙佑堂則管這叫拉人入夥。數十萬兩銀子的大項目，除了要銀子之外，還需要處理好各個衙門的關係，而今天這個盧崇，則是連日來宴請的投資人之中，權勢最大，家底最豐厚的一個。南陽盧氏在前朝的時候就已經是頗具名望的世家，到了本朝就更加運勢亨通，族中人才輩出，整個南陽盧氏，在朝為官者足有七人，在南陽被稱作盧氏七子。原本趙佑堂是冇什麼底氣約這個盧崇見麵的，還是他爹昨天說淩川有可能是儲君，這才壯起了膽氣。“趙二公子竟來得這般早，我還以特意推了幾位同僚的邀約，不曾想還是遲了。”盧崇一進門就客套起來，趙佑堂趕緊起身相迎：“哪裡的話，是小弟我來早了，盧兄，我與你引薦一人。”“這就是趙二公子所說的淩公子吧，幸會幸會。”盧崇不等趙佑堂介紹，就十分熱絡地與淩川打了個招呼。就這麼簡單的一番客套下來，淩川就明白這盧崇是個八麵玲瓏之人，這種人看似好打交道，但實際上心思深沉得很，令人難以捉摸。趙佑堂熱情地招呼著盧崇入座，然後開始了老一套的說辭，就是這明宴樓又推出了幾道新菜品，特意請對方過來喝兩杯，品嚐一下美味佳肴。然而趙佑堂說了半天，盧崇卻是笑而不語，直到掌櫃親自進來給三人倒茶的時候，才叫破了盧崇的身份。趙佑堂看了看掌櫃，又看了看盧崇：“他管你叫少爺？”盧崇朝那掌櫃佯怒道：“誰要你多嘴，這裡不用你了，我來招呼趙二公子就行。”“感情這明宴樓是你家的產業啊。”趙佑堂神色尷尬，淩川心說完了，這盧崇一手先聲奪人，直接就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裡了呀。也怪這趙佑堂，還自稱京城頭號紈絝呢，連明宴樓是人盧家的產業都不知道。盧崇微笑著說道：“倒也不是族中產業，隻是我閒來無事做的一點小買賣。”趙佑堂又是一陣驚訝，連聲讚歎表示欽佩，淩川在一旁都想要捂臉了，你這麼一來，不成了自降身份了嘛，那原本要談的事還能談出什麼好結果來呀。哪怕是這盧崇願意投資入股，怕也是要獅子大開口的了。而且這盧崇一來就連番出招，明顯是有備而來，估計已經知道趙佑堂請他吃飯的目的了。很快，酒菜上齊，三人吃吃喝喝起來，按照以往的套路，都是淩川開口提及莫愁湖商業綜合體的事，可是今天，哪怕是趙佑堂暗中提醒了好幾次，淩川都冇有提起這個話題來。直到酒足飯飽，宴席即將結束的時候，淩川才說：“不瞞盧兄，小弟對廚藝也頗有研究，改天不妨到我那鋪子裡坐坐，我親自下廚給盧兄做幾道小菜，不敢說比得上這明宴樓的大師傅，但是自問也彆有一番風味。”“哦？淩公子還有這等嗜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改天定當登門拜訪。”淩川趁熱打鐵：“要不就明日吧，盧兄若有閒暇，明日午時，小弟在精妙館恭候大駕。”“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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