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放開了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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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淩川純屬多慮，陶染哪裡敢在酒裡下藥，但是看到淩川這杯酒到了嘴邊又放下，陶染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看來淩公子還是不願意原諒陶染，陶染自罰一杯。”陶染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下，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人心生憐意。不得不說，陶染真乃是人間尤物，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感覺不原諒她就好像罪大惡極一般。即便是淩川這種見多識廣之人都差點著了道：“陶染姑娘誤會了，在下隻是一會兒還有要事，不敢貪杯罷了。”“淩公子隻飲一杯，權當解渴便是。”陶染又拿起了淩川那隻酒杯，並且遞到了他的麵前。陶染臉上那帶著三分純真的笑容，讓淩川都不忍拒絕了，乾脆心一橫，老子縱橫夜場那麼多年，還能被你給拿捏了？他直接一伸手，連陶染的小手和杯子一同握在了手裡，然後將那杯酒一飲而儘。一杯酒喝完，當淩川鬆開手的時候，陶染才麵露驚慌，匆忙將酒杯放下，低垂著頭，回了自己座位。那副嬌羞的模樣，連淩川都看不出來是真是假。“淩公子吃菜。”陶染瞥見淩川那灼灼的目光，低垂著頭給淩川夾菜。淩川也來者不拒，大口吃了起來，飯點剛過，這會兒他還真是餓了。待肚子填飽，淩川纔開口說道：“陶染姑娘，這獻唱之事，在下還有一個法子，說不定能讓奉鑾大人同意。”其實陶染哪有什麼難處，教坊司的奉鑾當年也是受過陶染她爺爺恩惠的，教坊司裡誰敢給陶染臉色看？陶染的諸多藉口，無非就是想要藉機跟淩川拉近一點關係罷了，至少也要讓淩川承了她這個情。畢竟淩川是個有婦之夫，想要拿下他，隻能一步一步來。“淩公子不妨與我說說，回頭我再轉告奉鑾大人。”淩川心中又是一聲我糙，這女人真特麼厲害，老子想跟你老闆談都不行？“也行，那我就跟你說說吧。”淩川放下筷子，然後把免費給整個教坊司更換琉璃窗的計劃說了一遍。陶染聽完驚訝得小嘴微張：“淩公子，你可知教坊司有多大，便是隻更換經營場所的窗扇，那恐怕也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啊。”淩川自然是不會說這叫廣告推廣，真要說起來，以陶染的名氣，一個代言人的身價就遠超這些琉璃窗的成本了。“在下覺得，這才符合陶染姑孃的身份，隻有開除奉鑾大人都難以拒絕的話，教坊司裡眾人也無話可說，陶染姑娘也不至於為難。”便宜話誰還不會說啊，這種套路對淩川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之前因為擔心產生什麼誤會，導致淩川縮手縮腳的，現在淩川打算放開了發揮。什麼京城三大才女，什麼教坊司頭牌，老子通通不放在眼裡。陶染乍聽淩川這番說辭還心中竊喜，不過她很快就回過味兒來了，這淩公子也不是易與之輩呀。“淩公子不愧是做大買賣的人，竟如此豪氣，那小女子先謝過淩公子，我必定全力與奉鑾大人促成此事，不令淩公子失望。”短短幾句話之間，陶染就摸清了淩川的底子，單憑曖昧的路數是走不通了，既然你喜歡做買賣，那本姑娘就投你所好，就不信拿不下你。淩川心說這就對了嘛，咱們公事公辦多好，何必給爺整那套，於是他端起了酒杯：“既如此，那此事就拜托陶染姑娘了，我敬陶染姑娘一杯，預祝此事順利。”陶染也放開了，美眸流轉之間給了淩川一記殺傷力極強的媚眼：“淩公子，這天氣漸熱，有甚要事非得頂著太陽去辦，不妨小酌幾杯避避暑氣，歇息一會兒再去也不遲。”說到歇息一會兒的時候，陶染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屏風，屏風後麵可是一張類似於羅漢床的臥榻，這都不是暗示，已經是明示了。淩川嚥了口口水，媽的，這妖精又要作妖：“不必了，趙兄可還在前院等著我呢。”陶染這才記起來還有個趙佑堂，掩嘴輕呼一聲：“糟了，咱們竟把趙公子給忘了。”淩川趕緊趁機起身告辭，剛跨進前院就看到趙佑堂在涼亭裡，一手扯著衣領，另一隻手上的摺扇都快扇出火星子來了。不過當他看到淩川和陶染兩人一塊出來的時候，手裡的動作瞬間收斂，臉上也露出了文質彬彬的笑容。“趙某見過陶染姑娘。”雖然陶染不太待見趙佑堂，但人家畢竟是永寧伯府的二公子，而且還是淩川帶來的，麵子還是要給足的：“陶染見過趙公子，多日不見，趙公子風采如昔。”趙佑堂上次花重金買了一首詩，另外還買了一尊玉觀音，才得以見了陶染一麵，還是隔著屏風的。而今日可是啥也冇乾就見到了陶染，並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的交流，一時間都緊張得不知說什麼纔好了。“那什麼，陶染姑娘近來可好？”“托趙公子的福，一切安好。”趙佑堂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嗯啊了半天也冇想到說辭。淩川趁機朝陶染拱手道彆，然後就領著趙佑堂趕緊走了，生怕他出醜。纔出門，趙佑堂就埋怨起來：“淩兄你這麼著急走乾什麼啊，我這好不容易能見陶染姑娘一麵。”淩川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急什麼，過幾天陶染姑娘還要上你那去唱曲兒呢，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見了陶染姑娘該說啥。”趙佑堂摺扇在手裡一敲：“對對對，淩兄言之有理……淩兄這麼說，陶染姑娘是答應了？”“咱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她還能不答應？不過她說還要問問奉鑾大人。”趙佑堂唰的一下打開了摺扇：“陶染姑娘都同意了，區區一個九品的奉鑾還敢礙咱們的事？”話說到這裡，趙佑堂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聲響：“走走走，咱們吃飯去，我都快餓死了。”“……”淩川頓感慚愧，自己在裡麵好酒好菜的吃著，還有美女作陪，把人家扔在外麵餓著肚子曬太陽。於是他趕緊點頭附和：“對對對，我也餓壞了，先吃飯。”事情辦成了，趙佑堂高興得又是勸酒又是夾菜的，熱情得過分，總之這一頓飯下來，淩川是撐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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