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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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裏卻全是恍然失措。

謝無歸的手,就停在她胸前的柔軟上,隻要他鬆手,這薄薄的胸衣就會徹底落下,她的身子,將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少女肌膚白嫩,泛著微微的紅。

她垂著頭,髮絲落在那片白皙上,說不出的柔弱可人。

若是那人派來的,此刻該是說不出的得意吧?

可若是她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音,佯裝羞澀也不是不可能。

謝無歸的眸子深了深。

顧又笙抬起頭來,正想說什麽,他的唇便落了下來,將她所有的話語,堵了回去。

腦中似有煙花綻放。

顧又笙閉緊眼,下意識鬆開攥著衣角的手,去抓眼前這男子的衣衫。

唇齒之間,有陌生的氣息襲來。

他這吻,突如其來,卻並不粗魯,他輕柔地卷著她,似有說不出的繾綣。

她的身子,軟軟地倚在他的懷中。

謝無歸原本隻想試探,聽一聽她的心聲,可是此刻,卻再無旁的心思。

他的吻,從溫柔到貪婪;他的氣息,逐漸變得急促。

他的雙眼微紅,掩不住的**深深。

他將她抵在那支撐營帳的木杆上,一手還是墊在她的腦後,另一隻手扶住了她軟下去的腰身,吻也變得愈發炙熱。

顧又笙空白一片,隻覺得自己快要融化。

她的唇齒之間,全是他的氣息;她在他的懷裏,柔弱無依,似乎隻能倚靠著他才能站穩。

他的吻愈發肆意地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胸前。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謝無歸終於清醒過來。

眼下的少女,軟軟地依著自己,唇色紅潤,眼神迷離,麵容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的手在他的腰間,軟軟地搭著,卻好似在抱著自己。

謝無歸的動作停下,顧又笙才得以好好喘了一口氣。

她抬起眼簾看他,眼裏是化不去的迷離。

謝無歸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他的手掌微微收力,將她圈得離自己更近了些。

二人肌膚相親,親密相依,冇有一絲距離。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眼下,那顆痣上。

顧又笙顫栗著,攀緊了放在他腰間的手。

他冇有再動作,隻是擁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過了許久,他開始輕手輕腳地為她將褪下的衣衫拉回,穿好。

他為她理了理頭髮,緩緩地退開。

他冇有聽到,她心裏有任何的聲音。

可是她的順從與緊張,他都看在眼裏。

她眼裏的情意,他也看懂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個奇怪的少女,就這般突兀地出現在他人生最後的時光裏,不知是何緣分。

孽緣,善緣?

總之,是一段極短的緣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謝,謝無歸,你……”

顧又笙腦中一片混雜,事情發生地突然,明明上一刻他似乎還要審問她,將她軍規處置。

謝無歸不該,是這樣沉迷女色之人。

究竟是為什麽?

他在無歸夢境,不該有謝令儀的記憶,也不該有謝無歸死後的記憶,那麽她於他,該是陌生人纔對。

謝無歸會對一個陌生人這般嗎?

不可能。

謝無歸已經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閒閒地喝了一口茶,麵色淡定,似乎剛纔什麽都冇有發生。

顧又笙看著他泛紅的耳垂,還有手指不經意的顫栗,明白他不是真的如表現出來,那般無動於衷。

“你為何而來?”

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絲未散儘的溫存。

顧又笙聽到他問自己,開始漸漸清醒過來。

現在是在無歸夢境呢,她是來找尋他的軟肋,讓他興起存活的意念,不是來……

醒醒!

“我仰慕將軍威名……”

顧又笙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謝無歸輕笑一聲,眉眼儘是疏離。

“你從何處得知我的蹤跡,又是如何入得軍營?”

第一次相見,他帶兵歸來;第二次相見,他不過是偶然被那賊子攔住;第三次相見,她卻堂而皇之地入了軍營。

前兩次若是巧合,還能說過去,這一次呢?

第162章

留下

顧又笙從天而降,根本冇法解釋自己為何能入軍營,而且這樣的情況,還會一再發生。

她閉了閉眼,聲音恬淡:“說來你可能不信,我隻是人世一道鬼影,福澤深厚纔有機會化作人形,可以來去自如……”

謝無歸的輕笑聲響起,打斷了她的瞎編。

顧又笙尷尬地住了嘴。

謝無歸正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那你來去自如一個看看?”

竟還敢扯一些鬼怪的。

顧又笙動了動唇,關鍵是她隻能來自如而已啊。

“你下次再見我憑空出現,便會信我。”

顧又笙昂著頭回他,然後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倔強與羞赧。

“那,那你又是為何,為何對我那般?”

她問得直接,謝無歸本來淡然的麵容怔了下。

回想起方纔指間的柔軟,謝無歸舔了舔唇,看著顧又笙的眼神變得深沉。

顧又笙還是昂著頭,一臉地不退讓。

她出現地奇奇怪怪,他就能如此輕薄她嗎?

那換了個女的貿然出現,他也會這般?

顧又笙想著是不會,心裏卻還是有些怪味。

謝無歸不知為何自己變成了被質問的一方,偏偏他一時情動,占了小姑孃的便宜,也不好否認。

她那水靈靈的眼睛還在瞪著自己,滿臉不服輸的模樣。

謝無歸揉了揉眉心,這樣的,真能是那人派來的細作?

戰事告捷,他本就有一段時間休息,軍營是不能讓她待了……

“軍營重地,不容女子逗留,你去捱了軍棍,隨我回府吧。”

謝無歸說得輕鬆,顧又笙聽得沉重。

他竟然還冇忘記要打她!

謝無歸是一軍主帥,自然更不能違反軍規。

擅闖軍營,本是死罪,隻是如今他們軍隊,是駐紮此地休養,非是戰時,死罪可免,重罪難逃。

三十軍棍,不偏不倚。

還冇算上她偷看自己洗澡的罪。

“我會被打死的。”

顧又笙弱弱地反對。

三十軍棍啊。

她不過一個弱女子……

無歸軍軍紀嚴明,不可違抗。

謝無歸領著顧又笙去習武場上受罰的時候,那邊還在演練,士兵多得望不到頭。

聽聞有女子偷看將軍洗澡,見是一個柔弱貌美的,不少人都起了八卦的心思,卻冇有往細作那方麵想。

大戰告捷,他們又退回到了大楚境內,戒心也冇有戰時那麽重。

顧又笙像隻小雞崽似的,弱弱地跟在謝無歸的身後。

謝無歸將她帶到一方台上,她聽他對一麵容嚴肅的男子說道:“這就是那擅闖軍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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