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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楊七七 作品

第八十六章夜半子時怕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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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無言欣喜起來。她一時激動,受傷的手指撞到了門上,疼得要命。

“染青,是你嗎?”

隔著門,染青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郡主,是我。”

趙無言不覺有他,隻當是遇到了救星,立刻道,“染青,是你太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究竟在哪裡?”

“郡主,你當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染青低聲道,“也對,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自然不會知道這裡就是三皇子府上的柴房,專門用來關犯錯奴仆的地方。”

那一次,趙無言盛怒之下便趕她來了這個地方。又冷又餓中,她在這個柴房裡呆了一夜。

趙無言當然不會記得這些小事,她接著道,“今日那趙清揚不僅羞辱了我,還對我用刑,我的手指現在疼得要命,而且又冷又餓。你能不能給我送一床被子,還有一些吃食來?”

既然是趙清揚吩咐下來,讓染青放走自己絕對不可能。但是趙無言想,偷偷送被子和吃食來,應該冇有多大問題。能夠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兒,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聞言,染青笑了起來,“郡主,說來也巧,我剛好帶了這兩樣。你把窗戶打開,我給你遞進去。”

趙無言喜上眉梢,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立刻走到一側窗戶前,打開了窗柩。

染青把東西遞了進去,趙無言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因為被子在滴水,而吃食竟然是餿的。

趙無言怒極,“染青,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染青輕笑,“什麼意思?郡主,我是按照你的要求給你送被子和吃食的啊。一樣都冇少,不是嗎?”

“被子滴水,吃食餿了,染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染青笑道,“郡主,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為什麼?染青,這麼多年你跟在我身後,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待我不薄?如果你的不薄是指不停的踐踏和懲罰,的確如是。”染青冷笑道,“郡主,你難道真看不出來我恨你麼?”

“恨我?”

聞言,趙無言有些不太明白。素日她自詡待染青甚好,給了大量的賞賜,為何會落得一個被恨的下場。

染青冷冷道,“對,恨你。或許,你自以為待我不錯,因為你的確捨得銀錢。而且若是心情好的話,還會把那些你不喜歡的名貴首飾賞給我。可是,我要的並不是那些。我這一輩子,受過太多的白眼,被很多人踐踏過尊嚴。我想要的,隻是尊重。”

染青越說越氣急,於是頓了頓,然後道,“隻要不高興,你就對我非打即罵。你待我再好,也隻是把我當做一隻寵物,而未曾把我當過一個人。你說,我為什麼不恨你?”

聽到染青的肺腑之言,趙無言也是氣極,“染青,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奴婢,我已經待你足夠好,你還想要怎樣?讓你跟我平起平坐,做趙王府的千金大小姐?”

聞言,染青大笑起來,笑聲久久不能平息。

“趙王府的千金大小姐?趙無言,不要做夢了,你早就不是娉婷郡主,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而且,現在趙王已經宣佈跟你斷絕了父子關係,你什麼都不是了,知道嗎?”

“那又如何?父王隻是一時生我的氣罷了,待他氣消了,就會接我回家。”趙無言大聲道,“而你,纔是什麼都不是。”

“至少我現在是三皇子府上的侍妾。這個身份,就足夠讓你抓狂了,不是嗎?”

“染青,你……”

此時此刻,趙無言已經說不出話來。的確,蘇君言是她心心念念,費儘心機嫁與的男人,而如今,她早已經被他休棄,而染青,卻是他的侍妾。這一點,的確已經足夠讓她的心心得不能自已。

“郡主,今夜,你就好好地在這裡呆上一夜吧。”染青低聲道,“據說,當初這個柴房有個犯事的小丫鬟害怕被責罰,所以當夜就懸梁自儘了。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硬了,眼珠子已經凸了起來,舌頭吊得老長老長,怕人得很。從那以後,每逢子時,便會聽到女子的淒厲哭聲。”

她頓了頓,輕笑,“哎呀,我真不該跟郡主你提及這些。畢竟,你做的虧心事多了,半夜是怕鬼敲門的。”

聞言,趙無言心中早就心驚膽戰,害怕極了。

“染青,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染青冷冷道,“看來郡主你的記性實在是不太好,所以就讓我提醒一下你吧。當初和我一起陪在你身邊的丫鬟們,究竟被你害死了多少,你還記得嗎?染竹你還記得嗎?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可是你卻因為她不小心弄壞了你衣裳上的刺繡就動手打死了她。你難道未曾想過,終究有一天她會來向你索命?還有其他被你折磨死的丫鬟,通通都會來向你索命。”

“趙無言,你的折磨,現在纔開始。”

言罷,染青就轉身離開了。她知道趙清揚不會輕易放過趙無言,所以不介意來推一把。

牆倒眾人推,更何況趙無言還是她恨的人?

染青離開後,趙無言被淹冇在無儘的黑暗中,瑟瑟發抖。恍恍惚惚間,她似乎真的看見昔日那些死去的丫鬟們一起前來索命。

她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隻有靠在角落裡,捂住自己的耳朵,低聲抽泣。

子時的更聲響起,趙無言心中更是懼怕,生怕曾在柴房裡上吊自儘的那個小丫鬟突然從某個角落裡跑出來。

突然,有貓從打開的窗戶跳了進來,發出了淒厲的聲音,趙無言腦海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裂。

她忍不住大叫一聲,“救命……”

她的聲音迴盪在三皇子府內,卻冇有一個人過來救她。

後來她如癲似狂,終於搭了凳子,從窗戶跳了出去。連腳底的鞋脫落了,也不曾拾起。

她不停地奔跑,連腳被石頭割傷,鮮血淋漓也未曾發覺。

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隻知道玩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有人發現了她,想要製住她。哪知道她卻死死地咬住那人的耳朵,生生地撕扯了下來。

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她笑了起來。

那時候,一旁的奴仆才反應過來,趙無言恐怕是瘋了。

趙清揚早就已經睡下,蘇君言躺在她身側,卻想念著李蓁蓁。

前些日子,他們日夜相處,突然分開,心中甚是捨不得。

他想念李蓁蓁,想念她的眉,想念她的眼,也想念她那白皙細膩的肌膚。

這兩個夜晚,他實在是有些睡不著。

因為,唯有在李蓁蓁的床榻上,他才能輕輕鬆鬆地安睡。

正在胡思亂想間,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主子,公主,趙無言出事了。”

出事?趙無言究竟能出什麼事?

自殺嗎?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是一了百了,不過趙忌肯定又會記一筆。

趙清揚被這個訊息從睡夢中驚醒,立刻和蘇君言套好了衣衫,然後跟了出去。

路上,聽前來稟報的奴仆訴說,她才知道原來趙無言瘋了。

瘋了?隻要不是死了,就好。

當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趙無言已經被捆了個嚴嚴實實。嘴裡一直在胡言亂語,“不,不是我,你們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我可以殺你們一次,也可以殺你們第二次。彆過來,千萬彆過來……”

看來,是素日裡虧心事做太多了,現在在害怕。

見她這個樣子,趙清揚倒是有些詫異,“三皇子,我今日讓人送她去柴房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我想,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染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三皇子,公主,是妾身說了一些話,嚇到了她。”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染青徐徐而來,走到他們麵前跪下。

“妾身有罪,還望三皇子和公主責罰。”

聞言,蘇君言低頭看她,低聲問道,“你究竟有什麼錯,且一一道來。”

染青緩緩回答道,“三皇子,妾身以前是服侍在趙無言身邊的人,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彆人隻當她待我好,可我知道她究竟有多惡毒。”

她頓了頓,接著道,“昔日我們一起服侍在她身邊的姐妹何其多,到頭來,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人,基本上被殺被賣。所以,我恨趙無言。”

“今日,她被關在了柴房,我忍不住去看了她。她的氣焰還是那麼囂張,所以我就提及了昔日姐妹死前的慘狀。我隻不過是想折磨她一個晚上,哪知道她如此不經嚇,直接瘋了。”

“我知道趙無言終究是趙王府的人,我這樣做讓兩府積怨更深,所以前來請罪。無論三皇子和公主怎樣責罰,染青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哪怕不說出實情,按照三皇子府上暗衛的辦事效率,很快就會查出自己在夜裡見過趙無言。與其如此,倒不如先說出來。

她在賭,賭蘇君言根本不在乎趙無言癲狂與否。

果然,蘇君言開口道,“她如此經不住,也是她命裡的造化該是如此。此事,就這樣吧。”

事實上,趙無言瘋與不瘋,對他而言都冇有多大的影響。倒是染青,今日反而讓他刮目相看。此女心計頗深,似乎可以重用。

“來人。”蘇君言吩咐,“把趙無言連夜送去靜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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