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入職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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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一點，左邊一點，過了過了，回去點。”鋪子門口，搭著兩條長長的梯子，梯子上的人正在將一塊巨大的牌匾往上掛。老曹在下麵揮舞著手臂指揮，淩川跟小桃紅就站在街對麵看著。精妙館三個銅製的鎏金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一般鋪子開張之前都會用一塊紅綢將牌匾遮住，淩川卻冇有，倒是在牌匾兩側各掛了一朵綢布紮的大紅花。掛完了牌匾，還有側麵一塊豎著的店招，這就是一個加大號的燈籠，晚上點上燈，就成了燈箱。一般鋪子都是支根杆子，挑一麵旗，叫做幌子，有點錢的，就懸掛一串木牌，而這條街上的鋪子，都是財力雄厚的人家，所以全都是掛的這種燈箱。而淩川則是乾脆做了個落地式的，巨大無比，直接蓋過所有鋪子的風頭。人家的店招上麵寫的都是經營項目，淩川這個落地式店招上麵就寫了幾個字，一麵是提升您的生活品質，另一麵是讓生活更加美好。製作這落地燈箱的時候，小桃紅還好奇地問他：“為啥寫這個玩意兒？怎麼不寫白糖什麼的？”淩川嘿嘿一笑：“咱們鋪子可不光是賣白糖，咱們賣的是概念。”小桃紅懵逼：“概念是啥？”“這個又叫產品附加值。”淩川舉例道：“就好像街口那家醉春園，他家的菜，最便宜的都要一兩銀子，憑啥？”“因為人家做的好吃啊。”“隻是因為好吃？”小桃紅又撓頭：“還有就是……就是去他家吃飯的都是達官貴人，吃的是一個排場。”“說對了。”淩川道：“這個排場就是產品附加值，咱們這也是一樣的道理。”“原來是這樣。”小桃紅好像懂了，又好像冇懂。牌匾掛好，小桃紅去給工人付賬，淩川則是邁步進了鋪子裡。一進門，地上就鋪著一塊巨大的毛毯，上麵還繡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非常名貴。兩邊是展示櫃，上麵放著琉璃瓶，琉璃瓶裡麵便是分了三個品級的白糖。每個琉璃瓶下麵還放著一塊精緻的木牌，寫著特等晶糖，一等白糖以及黃糖。再往裡就是一條長長的櫃檯，當然，按照淩川的說法，這個叫前台，四個服裝統一，姿色不俗的女子正安安靜靜的站在前台裡麵。前台的對麵是一排敞開的沙發和茶幾，這是等候區，再往裡，就是兩級台階，台階上麵便是設計成雅座的洽談區了，不多，就四個圍成圈的雅座，相鄰座位中間的空檔處，都做了密集的菱形格柵，這樣，裡麵的人就能輕易看到外麵，而外麵的人很難看清裡麵。這鋪子可不小，但是就這麼點東西，顯得很是空曠，幸好老曹昨天領著十來個人，不知道從哪拉來兩車飾物擺設。大大小小的瓷器，有擺地上的，也有擺桌上的，另外還有好幾幅字畫，淩川這會兒還能想起來，老曹昨天小心翼翼的樣子，想來也是價值不菲。其實老曹哪裡敢不小心啊，那都是從陛下私庫裡淘出來的啊，當然，他挑的都是不太起眼，看不出來跟宮裡有關係的物件。可即便是這樣，老曹也是膽戰心驚的，畢竟那可是皇傢俬庫，裡麵裝的都是曆代皇帝精心收藏的好東西。淩川在鋪子裡轉悠了一圈，捏著下巴尋思，這就差不多了，三個品種的糖都備了一些貨，雖然不太多，但是中院作坊裡一直在製作，從來冇停過。按照現在中院作坊的生產規模，特等白糖需要九天，一次生產二十斤，一等白糖六天，產五十斤，而黃糖，也要五天時間，但是產量比較大，而且出糖量也高。之前裝修的那些工匠已經去了鵝頸巷，等那邊裝修完，想必這裡的銷路也已經打開了，到時候黃糖就全都放到那邊去製作，順便還要研究一下如何降本增效。淩川又看向那四個銷售顧問：“果脯蜜餞，茶水點心，都預備好了嗎？”四人齊齊點頭，她們本就是出自官宦人家的小姐，雖然落魄了幾年，但是底子還在，不說什麼國色天香，至少是清秀可人，按照淩川的審美，最差的那個，也有個七十分以上。“如今就差那玻璃櫥窗了。”淩川嘀咕了一句，不過那玻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出來的，總不能因為一個櫥窗就耽誤開張的良辰吉日。開業的日子已經選好了，就在兩天後，但是淩川依然覺得差點什麼，忽然他靈光一閃：“開業不得有個開業典禮啊。”他在京城可是毫無根底，也不認識幾個人，要搞什麼開業典禮的話，哪有那麼多人捧場呢？淩川又沉默了，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主意。誰說開業典禮一定要熱熱鬨鬨的，所謂獻醜不如藏拙，既然請不到有分量的人物壓場子，那就乾脆一個都不請，弄一個清新雅緻的開業典禮也行。這鋪子格調高雅，那開業典禮也要弄得高雅一點才行，於是他朝剛進門的老曹招了招手。“公子有事？”淩川點頭：“那啥，老曹你知不知道這應天府最紅的清倌人是誰？”老曹一聽，當即給了淩川一個白眼，我特麼一個太監，你問我青樓女子的事？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要去青樓吧，你就不怕小姐知道？”老曹用腳後跟也能想得到，要是淩川這傢夥敢去青樓狎妓，都不用等過夜，就會被初一從青樓提溜出來，然後在一個僻靜無人之處，將之大卸八塊。結果淩川回了他一個白眼：“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嘛？”老曹斜著眼睛看著淩川：“那你問清倌人乾什麼？”淩川指著門口說道：“咱們過兩天就要開業了，那不得放個鞭炮，弄點什麼花樣，吸引一下彆人注意啊？”“原來是這樣。”老曹鬆了一口氣：“可是哪有鋪子開業請青樓女子助陣的呀？”“你不懂，咱們這鋪子與眾不同，要的就是標新立異，咱們請一個色藝俱佳的女子在這唱個曲兒，彈個琴什麼的，那格調，是不是令人眼前一亮？”老曹搖了搖頭：“我從未去過青樓，哪裡知道什麼清倌人最紅。”淩川不可置信地瞥了老曹一眼，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不知道清倌人，就算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老曹忽然想到什麼：“公子要請色藝俱佳的姑娘，可不一定要去青樓啊，教坊司儘有那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淩川嘖嘖連聲：“怪不得從不去青樓，原來你好這一口，這教坊司跟青樓有啥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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