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女子陶染
-
,曲終舞歇，舞姬躬身而退，陶染也是起身到了個萬福，然後才翩翩而去，直到人影不見，眾人纔將伸長的脖子收了回來。老曹適時的出現：“多謝各位高鄰賞臉，還請移步店內，我們準備了一些茶水點心款待各位。”其實都不用他說，這些掌櫃和看熱鬨的人早都想要進去了。這三條巷的鋪子，基本上都是達官貴人、世家大族的產業，而這些掌櫃說起來都是人家的家仆，彆說他們了，就連他們家的老爺，都不一定有機會見著陶染姑娘。而今天卻有如此機會，能夠近距離接觸陶染姑娘，他們怎肯錯過，於是，一個偌大的鋪子，很快就被看熱鬨的人給擠滿了。不過進來的人也都比較規矩，這鋪子的裝修隻能算是別緻，但是牆上掛的字畫，以及到處擺放的器物，使得整個鋪子裡的格調都顯得高雅起來。老曹熱情地招呼著眾人：“兩邊的桌上有茶點，請諸位自行取用。”兩邊擺放著長長的桌子，上麵都是從城東各個老字號采買來的果脯點心，以及摻了白糖的白開水，這都是按照淩川的意思佈置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省事。王徐兩位掌櫃和李掌櫃一道走到長桌前，一邊挑選食物，一邊聊了起來。“這主家的規矩倒是怪異，不讓下人招呼客人，反倒是讓客人自行取用。”“我倒是覺得這樣更加方便，想吃多少拿多少，自在。”“誒？這杯子裡怎麼是白水？如此高雅的鋪子，該不會連茶葉都捨不得放吧。”“應該不至於吧，人家連陶染都請得到，還能差這點兒？”三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拿起了杯子。正當眾人疑惑之時，老曹適時的出來解釋了：“諸位，本店售賣的商品不多，暫時就這麼幾種，估計有人看到了，但卻不認得，我就在這介紹一下。”他手裡拿著一個裝滿了白糖的琉璃瓶：“這東西叫做白糖，相比起黑糖飴糖，不但更甜，而且冇有異味，這白水裡麵便是加了白糖，甜潤可口，各位不妨品嚐一番。”聽得老曹說水裡有貨，都紛紛品嚐起來，一時間，眾人紛紛傳出驚訝之聲。王徐李三人喝過之後，一樣是麵露詫異，黑糖他們自然都是嘗過的，雖有甜味，但是那異味也同樣令人難以接受。但是這白糖卻冇有半點異味，而且比黑糖更甜，三人都是做買賣的，瞬間就看出了此中商機。不過不等他們發問，陶染又出現了，她朝著眾人施了一禮：“小女子為店家賀，彈奏一曲，還請諸君共賞。”陶染出場，眾人便都安靜下來，按照淩川的要求，陶染又彈奏了一曲清新雅緻的曲子，再加上四名舞姬的舞蹈，看得眾人一陣陶醉。這可是跟狀元郎一樣的待遇啊，而且還冇花一文錢，這家鋪子的主家可真是豪爽大氣。王掌櫃壓低了聲音：“這主家到現在都未曾露麵，該不會是……”李掌櫃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不露麵無非兩種原因，一是不便，二是不屑。”王徐兩人都露出驚駭之色，有資格讓陶染唱曲兒的，便已是位高權重之人，而這位請了陶染卻不出現的主家，莫不是連陶染在其眼中，也不過爾爾？能擁有此等權勢之人，怕不是通了天的人物？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很快老曹又上場了，他鄭重地向大家介紹了一番白糖的三種品級。“而這種，特等晶糖。”老曹將手裡的琉璃瓶舉高：“已經被宮中納為專供。”一語既出，滿堂皆驚。被宮中納為專供，那就是皇商了，這位主家，果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老曹又道：“這等珍品，雖然是宮內專用，但是本店還推出了工藝相同，水準相當的特等晶糖，可以說是跟宮內專供的糖相差無幾，一斤隻需五十兩白銀。”眾人頓時傻眼，一斤特等晶糖要五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彆說一般人了，就是在場的諸位掌櫃，也是萬萬捨不得買這白糖來泡水喝的。一年下來，能有五十兩銀子花銷的人家，已經算得上是中等以上人家了，用來買這麼一斤白糖？不過這些掌櫃畢竟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見慣世麵，他們的主家買這白糖倒是冇什麼壓力。其實按照淩川的設想，這種五十兩銀子的白糖純粹就是個噱頭，有傻子願意買他也樂見其成，他主要推的，還是那二十兩一斤的白糖。“諸位，這裡還有一等白糖。”老曹又舉起了一個琉璃瓶：“工藝還是一樣的，原料也一樣，隻不過這些都是徒工所製，但是隻要二十兩銀子一斤。”在場的掌櫃們，本想著人家鋪子開張，又是請吃請喝的，又請大家看了陶染的歌舞，所以都想著好歹捧捧場，但是卻被剛纔那五十兩銀子的價格給嚇退了。這會兒聽到二十兩銀子一斤，頓時一個個都鬆了口氣，這二十兩的價格，雖然還是很貴，但是買個半斤二兩的，也都冇什麼問題，畢竟以這位主家的身份背景，花個十幾二十兩結個善緣，那也是相當劃算的。何況這白糖的製作工藝和原料，都跟宮裡專供的白糖是一樣的，即便是嚐嚐鮮，那也是劃算的。“曹掌櫃說了半天，我等作為街坊，自也該捧捧場，我買一斤，給曹掌櫃開個張。”說話的是李掌櫃，這一下可是在曹掌櫃麵前露了臉了，旁邊王徐二人一看，這彩頭可不能讓他獨享了，紛紛大聲表示，自己也要買一斤白糖。然而老曹笑了笑，止住眾人：“感謝諸位街坊厚愛，不過我家公子說了，今天凡是到場的朋友，每人贈送一份白糖，諸位回去試過之後覺得不錯，再來光顧便是。”有買賣都不做？眾人又是一陣驚訝。不過這會兒，開業活動也基本結束了，老曹不再發表演講，而是走入人群之中，與諸位掌櫃交流起來。與此同時，在後院的涼亭之中，淩川正在招待陶染和那四位舞姬。小桃紅則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一眼就看出這個陶染不對勁，那眼睛，就像是長在了淩川身上一樣，不論行走坐起，那雙眼睛總是以各種角度看著淩川，偶爾與淩川對視之時，那眼中幾乎都要溢位水花來了。這可是陛下的男人，你陶染如今隻不過是教坊司的一個奴籍，也想染指淩川？
-